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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百六十四章 破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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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人联手,也不知过去多久。原本海潮般无穷无尽的虫潮,终于看见了尽头,黑压压一片不断填补的虫子之外,终于能看见在很远处,有通道石壁的样子。 南宫宴高兴道。“看,是石壁,这些虫子强弩之末,快没了。” 他没有出力,所以他足够开心。但除他以外的每个人,脸色都不是很好看,因为不止是虫子,在这里的每个人都并不轻松。 如果换一个地方,让这里出力的几个人准备充裕。要说对付这些蛊虫,倒也都有办法,一个人就足够。 但实际上,所有人都很仓促,都可以算作残血状态,不能借更多的地气,不能起坛召请祖师相助,甚至连兵马都派不了,全都要靠自己扛。 再加上充沛的死气,这些虫子数量增加了几个数量级,此消彼长之下,才弄的如此艰难,而且没有半点成就感,毕竟对付也不是什么厉害的对手,仅仅是一个最寻常的冤鬼的手段。 虽然看见了虫潮尽头,但这几个人也都累得不轻,谁也不知道会不会就这么倒在曙光尽头。 时间渐渐过去,鄢山已经不记得他挥舞了多少刀。即使以他的体能素质,在没有阴兵附身时,也还是越来越疲倦。以他之前锻炼的成绩,上百的引体向上,几百的负重俯卧撑,都还算轻松,而这次,确实已是竭尽全力。 倒也不全是他体能不足,如今他置身阵法之中,消耗的不仅是体力,也是他自身的气血。 五术都有借外力,但归根结底还是以人为入而贯三才。作为不曾修行,只注重外家功夫的鄢山,能坚持这么久,已经比大多数人都强,这要是个都市白领,此时怕是早已累趴在地上,状若死狗。 但鄢山毕竟是鄢山,逼近生理极限,本就是他日常。 第一个撑不住的,反而是陈法官。 只见空中不断旋转的火莲花,在最后一瞬光华大放之后,仿佛失去了与之相连的根茎,哗的散灭,最后的火光绚烂无比,但很快便复入黑暗。 随即,这处就是巨大的破口,蛊虫迅捷的填补而来。 林默瞪向他。“陈法官,你怎么……” 也不管林默的埋怨,陈法官轻摇头道。“我已竭尽所能,不管如何,随缘罢。” 反正就是自己不行了,死猪不怕开水烫,原地坐下打坐,闭目养神起来。 他都这样,林默还能如何?现在也没法把他踹出去。 “咳!” 一声咳嗽,龙四象推出他的黄纸后,看似完成了一切。但实际上,他的指尖仍然不停的在手掌上点动,不停的推动虫潮中空洞的出现。一把年纪的人,再是精神矍铄,现在也是疲惫尽显。 眼看着事到了尽头,陈法官都收了手,他也想借着东风,停下动作。 对他,林默可不一样,直接在他开口前堵道。“龙先生,这些虫子是冲谁来的,你心里应该清楚。你可不是陈法官。” 意思明确,如果你龙四象停手,就别怪我们也撂挑子。 反正虫子进来,第一个围攻的就是唐家有关的几个人。 别看现在几方合作,那是暂时有共同的危机,一旦危机过去,朋友瞬间就是敌人。现在消耗越少,都是一会对敌的筹码。 就这样,除了休息的陈法官,几个人硬撑着。 好在这些蛊虫毕竟不是无尽之物,在阵法与几人自身的坚持下,逐渐消弭于虚空中。 林默的肩头,松了些许。 但也就在林默觉得这一劫终于要过去的时候,耳畔悄悄响起一个熟悉的音调。 “我的林上仙,是不是觉得你们终于要成了?” 阴险的声音,僵老的言语,怪异的笑声,哪怕不在面前,林默也会自然浮现出老云生安的模样。 假如最后真云生安只是被困在这,而且还活着,能被林默带出去的话,林默大概这辈子也不想看见他那张老脸。 “你想做什么?”没有压嗓音,林默直接问了出来,他现在听到假云生安的声音就不寒而栗,这个梦魇一样的东西,林默完全不想看见。 “桀桀桀,你不是已经猜到了吗?” 他的话音落,其他人正不解的看着林默,不知他是在跟谁说话时,外面的虫子又起了变化。 本来浩浩汤汤的虫潮,早就被清理掉绝大多数。再不是遮蔽通道,不见尽头的存在。 但就是这些收尾的虫子,正在快速的聚合。 突兀的变化,立马吸引所有人的目光,尽看了过去。 也就几个眨眼的功夫,这些虫子聚合成一体,组成一个人影的形状。 地下隧道是地下水的流经水道,自然生成,但足够宽阔,在龙脉中,这也是地下水炁流经之路,犹如龙脉的血管,所以这里的水曾经是很大的。宽径足够三个健硕的成年人并肩而行还有余地,高度则约有四五米高。 虫子聚成的这个人影,脚底略微离地,头几乎顶着最上面,是一个妥妥的巨人形象,对所有人来说,都是一个充满压迫感的存在。 “为什么?为什么?” 人影发出咆哮,她的声音是由虫子振翅所发出的,低沉浑厚,但又很明显能听出是女人的音色。 只是听见,林默就知道这人影是谁了,他瞬间明白,假云生安为什么在这个时候发声,他到底想做什么。 但林默知道,已经来不及了,他也阻止不了这个脱离了沈安身体的女冤鬼要叫出来。 双目向下,看向站在最前方的鄢山,她怒道。“你们答应我的,林默,鄢山,你们答应要帮我主持公道,要让唐家付出代价,但现在他就在这里。” 手臂下垂,直指龙四象,虚影怒道。“你们却在保护他?保护这个杀人凶手?说好的公道与正义呢?” “昭昭天道,何以如此?” “苍天呐,你睁开眼看看呐!” 振翅声愈发强烈,仿佛是这女子全部的不甘,全部倾诉而出。她连躯体都没有,更是没有眼泪,但她的悲伤与痛苦,仿若实质般流动进每个人的心里。 拦在最前面的鄢山,手臂突然觉得抬不起来。乳酸堆积的痛苦他能撑得住,但是做错事,站在错误一方的冲击,他也无法面对自己。 闻言,龙四象对林默瞥了一眼。“呵,林先生,原来你早有预谋啊。” 林默却无心理他,他最理解鄢山,直接对着鄢山喊道。“鄢山,别被影响,你不能放下刀……” 为时已晚,鄢山已经拿不住刀了。刹那间,坚固的屏障哗地碎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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