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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无禁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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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六零章 货运驮队(三合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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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孩呢?!” 随着许大人一声严厉喝问,黑姐顿时心虚慌张,“嗯呀啊呀”的支吾着,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 许源更加焦急,因为很多邪祟更喜欢吃孩童,觉得“鲜嫩”! 许源再不客气,兽筋绳缠着黑姐的脖子将她吊在半空中,剑丸直指他的眉心:“说!” 黑姐被勒得直翻白眼。 双手扯着脖子上的绳子,可是兽筋绳高达五流,她根本没得反抗。 许源的面色阴冷起来。 剑丸延伸变长,已经刺破了黑姐脸上的牛皮。 黑姐急忙把手拍向背后。 但是她胳膊粗,肩膀厚,手摸不到后背。 黑姐眼中流露出哀求的神色,似是另有隐情。 许源稍稍松了一下兽筋绳。 黑姐喘了口气,勉强说道:“在我背上……” 许源勃然大怒:“还敢哄骗本官,找死!” “真在我背上,你先放我下来,我把他们放出来。”黑姐急忙道:“你杀了我,他们就永远出不来了。” 许源一阵疑惑,犹豫了一下还是将黑姐放到了地面上。 但是兽筋绳仍旧套在她的脖子上。 黑姐便趴在了地上,身躯膨胀,慢慢现出了原形。 她的体型比之前的大黑牛还要巨大数倍。 已经超出了“牛”的范畴,达到了“象”的水准。 她的后背宽阔平坦,而且托着一处特殊的空间。 像是一座鞍轿,又像是一团柔软的虚空泡。 稳稳地附着在她的后背上。 里面有二十多个孩子,有的在嬉戏玩耍,有的趴在草堆上睡得直流口水。 孩子们被某种“诡技”缩小的只有一寸来高。 牛背上的空间,就成了他们的乐园。 这诡技或许不是针对孩子们的,而是进入了那一团虚空泡,便会整个缩小。 许源脸色仍旧冰冷:“你把他们关进去的?用孩子威胁村里人,帮你种地、养活你们?” 黑姐鼻孔里喷出两道粗粗的热气。 哼哧哼哧两声,却只瓮声瓮气的憋出来两个字:“不是!” 然后再没有别的解释。 许源眉头紧皱,总觉得这里面有古怪。 “你先将他们放出来。” 黑姐便跪下来,身子一歪。 就如同当年,将背上骑着的小主人,放下来的动作一般无二。 那一片虚空泡中,孩子们便一个个滑落出来。 好似坐上了一道无形的滑梯。 孩子们觉得极好玩。 咯咯笑着大呼小叫起来。 落到了地面上,每个孩子飞快变大,成了正常的模样。 大黑牛也带着其他的牛跟了过来。 只是不敢靠近,都在十几丈外看着。 那些孩童出来后,看到了自己的牛,便稚嫩的喊了一声,然后跑过去要爬上牛背。 这些牛虽然已经诡变了,但还是忍不住趴在地上,让自己的小主人上来。 有的个子太小,手短腿短上不去。 牛还会轻轻歪头,用粗壮的牛角根帮他一把。 对于乡间的孩童来说,家中大水牛的背上,便是他们孩提时代感觉最安全、最舒适的地方。 有两个顽皮的孩童,看到了许大人身后的大福。 便蹑手蹑脚的想要来捉。 许源也不管。 果然大福狠狠地教育了两个愚蠢的顽童。 在乡野间,最可怕的不是黄狗、青蛇之类,而是大鹅! 两个顽童哇哇大哭,被大福啄得满地跑。 许源看又看了看黑姐,似乎明白了。 “你喜欢小主人?” 黑姐不回答。 不回答就是不否认。 黑姐怨恨主人鞭笞自己,逼自己辛苦劳作。 但她和小主人相处的很愉快。 甚至村里的孩子们,都可以爬到她背上玩耍。 有时候黑姐也会迷茫:人这种东西,长大懂事的前后,差别为何如此巨大呢? 她要奴役村里的成年人,却又愿意宠着村里的孩子们。 孩子们没有危险,许源松了口气,然后便盯着黑姐背上的那一团虚空泡。 这是一种十分罕见的诡技。 原本以为这些水牛,包括黑姐在内,也就是一群不成气候的怪异。 但是黑姐有这本事,就让许大人对她的评价连上了几个台阶。 “怎么处置这些家伙呢?” 许大人想了想,对黑姐说道:“行了,变回去吧。” 黑姐便又喷出两股粗粗的热气,然后身躯缩回,变成了妇人的模样。 许源问她:“本官是祛秽司占城署巡检许源。” 黑姐圆溜溜的大眼睛中,一片清澈的愚蠢。 她压根不知道什么是“祛秽司”、“巡检”、“许源”。 这里不过是官道边的一个小村子,村民们平日里也不会提起祛秽司。 许源虎着脸,喝道:“祛秽司便是专收你们这些怪异的官府衙门!” 黑姐吓得一个哆嗦。 主要是眼前这人自己的确打不过啊。 “虽然你们还没有杀人,但你们毕竟是作恶了,按照皇明律法,当判处斩立决!” 黑姐乌溜溜的眼睛惊恐瞪大,哆哆嗦嗦的摸了一下自己的脖子。 斩立决啊,切断脖子,那该得有多疼啊! 许源停顿了一会儿,感觉吓唬的差不多了,才又说道:“不过你疼爱孩子,虽然变成了怪异,但内心还有一片净土,本官不忍心就这么杀了你们。” 黑姐眼巴巴地看着许大人。 许源接着道:“本官给你们一个戴罪立功的机会。” 黑姐歪着头想了一会儿,再把头歪向另一边,又想了一会儿。 如是反复四次之后,终于想明白了,不满撇嘴道:“你还是想让我们白干活?” 我没有诡辩以前,就给你们人类白干活。 诡变之后,还要给你们白干活。 那我不是白诡变了? 许源便拿出了一张银票,上面凝聚了“商法”。 “不让你白干活,我们做一笔交易。你帮本大人运货,每次本大人按照行情,付给你酬劳。 这五百两银子,是本官给你的定钱,如何?” 黑姐直愣愣的盯着银票,傻样和大福有一拼。 “这五百两银子,是多少铜钱?” 许源按照当前的兑换比例,算了个数字告诉了黑姐。 黑姐惊得倒吸一口凉气:“这么多?” 一碗茶三文钱,五百两银子能买多少碗茶? 黑姐扳着手指头,好半天还是没算清楚。 但知道肯定很多! “行,我答应了。”黑姐忙不吃跌的把银票接过去,生怕许源反悔。 商法达成。 修为再增一笔! 许源笑眯眯的:“你们去鬼巫山,找王相村的白老眼,或者是田靖,他们会安排你们。” 黑姐摇头:“你说这两个人,我都不认识。” 许源:…… 罢了,许源便将一切安排好。 用折子给蛟发了消息,让田靖出来接一下这些蠢牛。 “你们便在……”许源指了一下来路上的两座土丘:“在那座土丘后面等着,田靖会来接你们。” “但在那之前,你们先把村里人都放了。” 黑姐答应下来。 许源又说道:“但你们原本是村民的财产,你们要走得先赔偿村民的损失。” “凭什么……”黑姐叫屈,然后便觉得脖子上的绳子,忽然收紧了一些。 黑姐很识时务的不吭声了。 但是手里把那张五百两的银票紧紧攥着。 进了牛蹄的钱,别想再要回去。 好在许大人说道:“本官先帮你把这钱垫上。日后你们干活还债,慢慢扣掉这部分。” “能行!”黑姐连忙点头。 只要不让我直接出钱,就等于是我没出钱。 许源一挥手:“好了,你们去吧。” 黑姐就招呼一群蠢弟弟们,结伴往那土丘去了。 许源估计,今晚田靖就能赶到。 而后许源一个牛棚一个牛棚的,把村民都放出来。 村民们哭天抢天,跪在地上给许大人磕头。 脑门撞在地上砰砰作响。 鼻环磕在地上叮叮作响。 许源又将村中的里正叫出来,统计了“丢”牛的人家,按照每头牛二十两银子的价格,给他们付了银票。 里正连连摆手:“这如何使得?那些畜生诡变成了邪祟,并不是大人的责任。 大人救了我们全村人的性命,如何还能让大人出这笔银子?” 许源硬把银票塞给他:“老人家放心,这笔钱有人出,并非本官自掏腰包。” 里正执意不肯:“使不得使不得……” “老人家,春耕马上就要开始了,没有了耕牛,村里这些田地只靠人力如何耕得过来?” 里正犹豫了。 村里并不富裕,没了耕牛今年收成必定大减。 到了冬天,怕是要饿死人啊! “这……” 许源又把银票塞给他:“真不是我出钱,老人家尽管放心,这种事情朝廷会有补贴的。” 许大人撒了个善意的谎言。 “好吧,小老儿替全村人谢大人活命之恩!”里正收了银票,又给许源磕了三个响头。 许源躲开了。 拦不住他磕头,但这样一把年纪的老人,给自己磕头,许源不敢受。 天色已晚,许源来不及赶路,便在里正家住了一夜。 原本许源还有些发愁,广货街上的生意如果做大了,山里山外送货,也是个麻烦事。 白老眼虽然老当益壮,但货物如果多了,只靠他一个人背扛,实在难为他。 现在有了这群牛,问题迎刃而解。 半路上遇到这么一群怪异,却是有了意外收获。 住了一夜后,天一亮许源便悄悄离去了。 否则村民又要感恩戴德的十里相送。 里正一大早就催着自己婆娘起床,取出家里舍不得吃的一罐白米,从屋梁上把最后一块腊肉摘下来,做了一顿家里能拿得出的,最昂贵的餐饭,带着儿子儿媳,给许大人送来。 结果一开门,屋中空空如也,许大人已经不见了踪影。 里正一愣,儿媳心疼说道:“这饭食白做了呀。” 门口伸出两个咬着手指的小脑袋,眼巴巴地看着瓦罐里的饭菜。 里正摆摆手道:“给仔们吃吧。” 两个孩子一声欢呼,冲向了娘亲。 里正走出来,遥望官道,轻轻叹息道:“这样的好官儿,少哟。” 两个孩子吃的狼吞虎咽:“爷爷你说的对也不对。” 里正心情好,跟孙子调笑道:“哪里对、哪里不对呀?” “那大官哥哥来了,我们就有好吃的,所以爷爷说得对。” “可那大官哥哥的鹅,好凶啊,啄的我脸蛋子疼!所以爷爷说的也不对。” “哈哈哈。”老人大笑起来,忽又想到:许大人带着一只鹅?我怎么没注意到呢? 大福好像有这个本事,不想被人注意到的时候,就不会被注意到。 …… 许源策马跑了一个时辰,停下来歇息一下。 打开折子看了一下,蛟果然回话了。 却告知了许源一个坏消息:田靖得今晚才能去接那些牛。 蛟尽量用简短的话把事情说清楚。 但它肚里墨水毕竟不多,因此还是用了整整一面。 这折子上剩下的地方就不多了。 原来疽鸦和邱宁泰斗法,终于是闹出了祸事。 邱宁泰一行全部病死,但是疫病也以他们为源头,在鬼巫山里传播开去…… 就连广货街上一些大邪祟都染上了这病。 其中就包括田靖。 不出意外的惊动了“阮天爷”,又给了疽鸦一耳光,让它迅速解决此事。 疽鸦挨了打,憋了一肚子火气。 不敢去跟阮天爷发作,却把火撒到了的病这些邪祟的身上。 它的确是给治病了,但治病的药用下去,却是痛苦无比。 田靖也被折磨的死去活来,全身发软爬不起来,需要修养一日。 许源哼了一声摇摇头。 这个疽鸦是个隐患,以后若有机会,还是要想办法除掉。 又过了一个时辰,许源终于赶到了占城。 但是在城门口被堵了一会儿。 前面正好有一只规模很大的车队,正在接受检查,然后交钱入城。 许源还以为是一只大型商队。 却不料正在队伍后面等着的时候,前面一辆车子窗户忽然打开,露出一张脸来,笑着招呼道:“许大人,真巧啊。” 竟然是朱展雷。 许源也笑了:“怎么是你,白月馆那一千两银子,花光了吗?” 朱展雷脸色一变,紧跟着便听见车厢里,又传来了一阵刻意的咳嗽声。 许源已经听出来了,是他三姐朱展眉。 许源也是老脸一红。 朱展眉跟着出现在弟弟身边,笑着道:“许大人也回来了?我送小弟上任。他今后便常驻占城,给苗禹当个副手,还要许大人多加照拂。” “都是自己兄弟,说什么照顾不照顾的,互相帮趁着就是。”许源也是客客气气的。 朱展眉又道:“之前欠了许大人的恩情,我家已有回报,许大人静候佳音便是。” 许源疑惑,什么意思? 但朱展眉却是轻轻而笑,秀眉弯弯如新月,抿着朱唇不准备多说了。 有些话,大庭广众之下是不能说出来的。 倒是朱展雷发出了邀请:“进城了一起吃饭呀。我叫上大姐夫,咱们喝几杯。” “好。”许源答应下来。 后娘和王婶都在山合县呢,自己一个人左右无事。 进了城之后,大家暂时分别各自回去先安顿好。 确切地说是朱展雷要安顿好。 这一个车队,拉的都是他的东西。 许源已经走出了一段,身后忽然想起一个清脆悦耳的声音:“许大人稍等。” 朱展眉骑着一匹骏马追了上来。 她还是穿着山河司巡检的官服,玉带扎住了盈盈一握的纤腰。 官服下摆在马鞍两侧随风起伏。 俏脸白皙,双颊桃粉,英武又秀美。 许源停了下来,朱展眉追上来,将一只包袱递给许源:“想来许大人不曾准备,正好我给小弟准备的多了,便送给你了。” 许源疑惑接过来。 包袱里是一只木盒,拉开来里面是一只只红封。 朱展眉道:“钱不多。一共两层,上面一层每个红封里面有二两银子,一共五十个。 下面一层每个里面十两银子,一共十个。” 许源忙问道:“这是何意?” 这钱显然不是朱家“答谢”自己的。 朱展眉却是微微一笑,卖了个关子:“许大人很快就知道了。” 然后她拨马回转,只留下一阵银铃般的笑声:“咯咯咯……” 许源好生纳闷,带着包袱回到了南城巡值房。 今日是郎小八值守。 许大人不在,便无人敢安排老秦来守大门。 老秦也是格外苦闷,觉得自己快要变成“门房秦大爷”了。 郎小八看到大人回来,裂开大嘴笑了,正要迎上来给大人牵马,后面伸出来一只大手,一把抓住他的肩膀往后一拉,然后越过郎小八,先到了许大人面前。 是纪霜秋。 她笑的比郎小八更灿烂,接过许大人的缰绳,声如洪雷道:“大人过年好,属下给您拜年了!” 然后装模作样的拜了拜,便对许大人伸出一只大手等着。 许源一下子明白了,红封原来是这用途。 许源摸出来二两的放在她手里。 “哈哈哈!”纪霜秋大喜:“多谢大人,祝您今年平步青云,节节高升!” 郎小八被抢了头彩,却是敢怒不敢言。 也说了几句吉祥话,从许大人这里领了一只红封。 而后许源进了衙门,沿途遇到部下,都要发出去一只。 皇明官场的风气是,下级官员要趁着年节,多多给上官送礼。 这样在考成的时候,上官才会给你一个“上上”的评语。 亦或是有什么机会,上官才会想起你来,把你推荐出去。 但是诡事三衙中,习惯却有些不同。 手下的弟兄都是把脑袋别在裤腰带上,跟着你一起出生入死的。 一般都是长官要给大家发红封。 钱不多,讨个好彩头而已。 许源心中暗道,朱家三姐心细如发,猜到了自己刚做官不久,想必是不知道这个传统。 她又不是提醒自己,而是直接把给弟弟准备的分了自己一份。 又显出了大姓子弟的大气。 其实一共也就是几百两银子,对如今的许大人来说并不算多,却着实让许源好感大增。 第一层二两的,是给普通校尉的。 下面一层十两的,给几个检校。 朱展眉安排的很到位,可是许源刚在房中坐了片刻,石拔鼎这厮便跑过来了,很没羞没臊的给许大人打千作揖,然后嬉皮笑脸的伸出手:“大人,讨赏!” 许源笑骂道:“老哥哥别闹了,你跟我同级别,我给你什么赏?” 石拔鼎连连摇头:“南署的任命应该很快就下来了,我兄弟马上就是掌律大人了,哈哈哈!给赏给赏!” 许源哭笑不得,硬被他讹去了一枚十两的红封。 “朱展雷约我中午吃饭饮酒,一起去呀。” “好。”石拔鼎答应的毫不犹豫。 朱家、苗家都是千年大姓,没有许源带着,苗禹和朱展雷绝看不上他一个七流巡检。 …… 中午吃饭的时候,许源本想亲自向朱展眉道谢。 朱展眉却没来。 朱展雷摇头晃脑道:“我姐可能是觉得你想去白月馆,她在的话不方便,所以找了个借口没来。” 许源叫起了撞天屈:“我什么时候想去了?” 朱展雷耸了耸肩膀:“你跟我说没用,你跟我姐说去呀。” 许源的眉眼就耷拉了下来。 他们吃饭的地方在北城,是一家雅致并且昂贵的酒楼。 跟斜柳巷离得很远。 苗禹一直闷闷不乐,时间不长就有些喝多了。 他搂着许源的肩膀,大着舌头说道:“老弟啊,你是真的平步青云了。罗城已经传开了,过几日你的任命就会下来了,以后咱们兄弟都是掌律,你我联手,一起制霸占城! 男子汉大丈夫,就该建功立业,什么儿女情长,统统给我靠边站!” 许源听着有些不大对劲,朝朱展雷眨眨眼:“这是亲事黄了?” 但许源分明记得,入城的时候,朱展雷还是喊他“大姐夫”啊。 朱展雷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别理他,患得患失。只要爹娘同意就行了,我大姐还能不听爹娘的话?” 苗禹心中苦闷,又要喝酒,许源和朱展雷看他已经喝多了,都不跟他喝了。 他就拉着石拔鼎陪他。 石拔鼎不好拒绝。 于是时间不长,他俩一起大舌头了,却是越聊越投机,恨不得当场斩鸡头拜兄弟。 朱展雷悄悄告诉许源:“我大姐对他,还是不冷不热……” 苗禹这几天连连讨好,绞尽脑汁想出了各种办法,无奈大姐还是对他不假辞色。 这次回占城,苗禹是真苦闷。 许源和朱展雷刚说完,那边咚咚两声,苗禹和石拔鼎两个脑壳,几乎是同时磕在了桌子上。 醉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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