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楚镇发出惊呼,发现他的全力一拳竟然被我徒手按下,一分都动弹不得。
就连身旁十几个走墓人的攻击,也被我身上散发出的阴人之力所拦下,那阴人之力浓郁到仿佛都凝聚成了实质一般,各种武器术法完全奈何不得。
“滚!”
我怒斥一声,浑身上下的阴人之力爆发而出,顿时一股恐怖的冲击力从我周身狂涌而出,朝着四面八方奔袭而去。
这些走墓人毫无还手之力,被直接震到空中,如同下饺子一般噼里啪啦的落在地上,摔了个七荤八素,各个捂着头扶着腰,心中无比惊惧。
就连为首的楚镇,都被我震得在地上滚了好几圈才稳住身形,眼神大为震惊,甚至充满了疑惑。
这才一天!我到底经历了什么?
这些走墓人心中同时想道,昨日在树上观察之时,我还实力一般,打败那景公之手费尽全力,轻松的就被他们控制住。
可如今却像是开了挂一样,我的力量仿佛是一个无底的深渊,看不出深浅,只是肆意的爆发,简直就是他们的噩梦一般。
“怎么,虾兵蟹将们,不敢动手了?”
我用鄙夷的眼神冷冷一笑,语气尽带着嘲讽之意。
走墓人们又是火上眉梢,就不信邪了,不信我的状态能一直持续下去,肯定是用了什么伤敌一千自损八百的秘法。
紧接着又是一番激烈的战斗,这下走墓人们彻底疯了,无论他们如何进攻都会被我轻而易举的击破,任何术法在绝对的力量面前就像纸糊的老虎一样。
而且打了这么久,我丝毫不见疲态,反而越打越精神,气色越来越好。
反观这些走墓人已经逐渐力竭,被打的鼻青脸肿浑身是伤,只有楚镇还稍微体面一点,但也被我压制的毫无反击之力。
最终,这些人全部败下阵来,被我逼进百人坑的一隅,楚镇喘着粗气,其他人更是东倒西歪惨的不能再惨了。
“起!”
在这百人坑中,我已经感受到了那股无与伦比的阴气,与我体内的阴人之力产生共鸣,整座大墓已然在我的掌控之中。
随着我的一声落下,周围的白骨多少颤动起来,紧接着居然被阴气笼罩,飞在空中,组成了一具又一具完整的骷髅,落在地上,听从我的调遣。
这些应该是景公给自己留的后手,准备等复活之后以此为军割据一方,没想到大阵破了还能有人如我一般直接共鸣大阵的阴力唤醒这些阴尸。
“都是什么东西?”
走墓人们已经被我一招接一招的手段惊的眼花缭乱,神色皆是惊恐,还没见过如此恐怖的场面。
就连为首的楚镇都被吓蒙了,瞪大眼睛满是不可思议之色,不知我究竟是什么怪物,竟然能够控制整座大墓,甚至能调动阴尸?
见所未见!闻所未闻!
“拿下!”
随着我的一声调遣,密密麻麻的阴尸朝着这些走墓人逼进。
阴尸力量极大数量众多,而这些走墓人经过刚才的战斗也已经都是强弩之末,更何况见到我的手段早已经生不起反抗的心思,被阴尸直接拿下。
离开百人坑,来到主墓室。
身边浩浩荡荡的阴尸押着十几个走墓人,此处正是他们之前商量要对我们不测之地。
调动大墓中的力量,我重启了之前他们封好的棺材,数条铁链被我直接撕扯开来,掀开馆盖,里面的红色液体漏了个干净,景公的尸体就这么呈现在我的面前。
通体青色,两只手都是四根齐平的手指,经历千年不腐,就连胡须和头发都根根分明,手段了得,那断掉的左手也被缝回原处。
看着不爽,我直接一挥手,将整个景公的尸体拽了出来,丢到两个骷髅阴尸手中,命令道:“把他丢到百人坑里去。”
随后,两个阴尸便扛着景公的尸体,丢进了百人坑,没了墓室的滋养,景公的尸体不出一年就会彻底烂成一具枯骨,死的干干净净,再不能为祸人间。
而空缺的棺材,我看了一眼宋巧。
她顿时明白了我的意思,拿出从之前墓室中带出来的两盏长明灯,正是用那童男童女的尸身做成。
拆了灯架,将皮肉贴合,总算是勉强有了一个人形,将童男童女的尸身放入棺材中盖上馆盖,身边两个小孩的鬼魂顿时露出笑容,数千年的痛苦烟消云散,留在主墓室中滋养,每时每刻都无比舒服。
“景公害人无数,不配享此大墓,以后此墓易主,改童子墓,听懂了吗?”
我对着这些走墓人冷声道。
这些走墓人低着头,谁也不敢说什么,按理说改墓易主是大忌,万万不可的,若是出了这档子事,他们很有可能要被南楼肃清。
可如此一个活阎王在这里,谁敢说一个不字?
“你们其心不轨,有造反之意,我觉得南楼楚陵罚的还是太轻了,只让你们守大墓两年。”
“既然不知悔改,今后,便一直守着这童子墓吧。”
看向这些走墓人,我的眼中毫无怜悯之情,冷哼一声说道。
紧接着,我带上宋巧,让各处阴兵为我开道,一路浩浩荡荡的离开了这座大墓。
出墓之后,将盗洞封堵,补全缺口,再用我体内的阴人之力共鸣大墓中的力量,使其重启墓气,唤醒沉寂已久的八卦大阵,将这座大墓彻底封了起来。
所有的走墓人听到大墓内阵法运转的声音,各个面如死灰,八卦大阵一开,从外可破从内不可破,他们永远再无出去的可能,真就如我所说,只能终生守在这大墓之中。
听到身边童男童女鬼魂快乐的追逐笑声,走墓人们痛哭流涕,陷入无穷无尽的痛苦当中。
而大墓外,宋巧看到我做的这些不由得皱起了眉头,询问道:“这么做是不是太残忍了?”
“这些走墓人虽说有反心,但仍旧守了两年大墓,没有功劳也有苦劳,终身守墓这个处罚是不是太严重了些?”
而我却冷声一笑,道:“这些都已经是便宜他们了!”
望向我的模样,宋巧的内心情感极为复杂,感觉到我的变化,无论是行事风格还是言语态度,都发生了强势的变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