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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想当COSER的女仆不是好揍敌客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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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 获胜x上药x笨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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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痛。 腹部被伊尔迷的利爪刺中,破了一个大洞。 耳朵里不断响起糜稽少爷的喊声,听起来异常焦急。 但是啊。 没必要担心。 “你大意了呢。”伊尔迷扼住我的喉咙力度加重几分。 我听见自己喉咙骨头微微挤压摩擦的细碎声音,缺氧的感觉简直是太糟糕了。 脑袋里一团浆糊。 “因为小奇跟在我后面的话,气息多半没有你隐藏这么完美呢。” “我承认你做得很不错,差点都把我骗过去了。” “结果破绽在这里了呢,大意了哦。” 生理盐水模糊了我的眼前,我努力瞪大眼睛看见的是伊尔迷的笑容。 不过伊尔迷少爷你说对了。 只不过,大意的并不是我。 咚的一声,我落地。 果然伊尔迷少爷不会怜香惜玉之类的。 不过这种情况已经很不错了,虽然被摔到地上狼狈地滚几圈弄得伤口很痛,但是只是伊尔迷少爷没有恼羞成怒把我杀掉就已经很好了。 “嗯,是我输了呢。”伊尔迷看向自己腰部被黏上的贴纸,眼瞳一转瞥了一眼趴在地上咳嗽不已的我,“居然是糜稽你的胜利吗?” “算了。” 他可能还想说些什么,但只不过选择一言不发转身朝着总宅走去。 生气了吗? 暂时没有思考的力气了。 “喂——奥露艾塔——” 耳朵里的声音太吵了,我下意识回应了一声。 “你没事吗?”糜稽少爷试图隐藏自己声音里不自然,但是尾音的丝丝颤抖出卖了真实心情,他深吸了口气将声音放得轻缓。 她带着的监控摄像头受到重击已经损坏看不到那边的情况。 糜稽只能发动念能力,从后台强制开启耳环的视频模式。 只能看到晃晃悠悠模糊的草地。 “嗯,大概。”我双手一撑从草地上爬起来,抬手擦拭嘴角的血迹。 衣服弄脏了。 我低头看向自己腹部的伤口,因为倒在地上翻滚了一圈所以伤口里甚至有碎石子和沙粒。 清理肯定很麻烦呢。 脑袋也晕乎乎的。 此时一只黑漆漆的东西碰了我脸颊,湿润的触感让我下意识看去东西的源头——是从我裙摆下方探出的触手。 忘记变回去了。 “刚刚我把下肢变成四黑的触手了,伊尔迷少爷当时以为胜券在握所以没有注意到触手的存在,所以我在那个时候把贴纸贴到他身上了。” 揍敌客家族这次的躲猫猫,分为找到对手和将贴纸贴到对方身上这两部分。 留到最后的人获胜。 而我和糜稽少爷则是另一种方式。 要骗过所有人,淘汰人数也要最多才可以。 “简直是地狱难度。”糜稽少爷闻言便直接吐槽出来,“说什么我们两个人所以难度要更高一点,简直是作弊。” 我们两人闭口不提席巴说的输掉就让我加入直属他的管家行列。 对于我的身份来说,不完全是升职加薪吗。 但是我还没有傻到那种程度。 席巴老爷说的话,九成是画饼,多半是为了试探我对糜稽少爷的忠心以及糜稽对我看重程度。 管家只是管家,即使名字是直属女仆也还是隶属于佣人范畴。 不过…… 好累。 “嗯。”我有一句没一句应和着糜稽那边的声音,抬手从脑袋里一使劲拔出什么东西丢到地上。 那是由伊尔迷少爷的头发幻化而成的念针。 它沾着我的血迹,落到地上的时候便又变回来细长的一根发丝。 明明都那么仔细,和奇犽少爷没有什么区别了。 “大哥对奇犽的关注度太高了,变成奇犽本身就压力巨大。” 我边走边和糜稽复盘我们的行动。 “但是刚刚出错的应该不是外貌方面,即使是念针也……” “没想到大哥在奇犽头上放了念针,老爸知道这件事吗?”糜稽蹙眉,随后否定自己,“多半不知道吧。” “奇犽少爷的血液提供的情报,并没有出错。” 我继续朝着总宅的方向走去,腹部的伤口简单处理了一下但是此时并不能像平时那样快速奔跑。 可能要让糜稽少爷再多等一会了。 “总之,失败是因为对奇犽少爷的观察样本不够,没有完全掌握他的行为习惯。” 我总结。 “下次我会做得更好。” 耳机似乎因为刚刚碰撞发出滋滋电流声,我抬起手把耳机摘下来。 糜稽少爷的房间依旧是昏暗一片,像是无数网瘾少年会喜欢的只有电脑屏幕的蓝光作为照明工具。 四黑在水缸里看见我来时激动地游动一圈,发出点点蓝色荧光。 “哟,你回来了……”糜稽少爷从电脑桌转过头,话音在看见我身上狼狈的血迹之后完全哽在喉咙里。 我第一次见到他那么慌张。 从电脑椅里站起,双手不知道放在哪里而鼠标的线被扯到啪嗒落到地上,他向我快步走过来,脸上的表情想要发火又克制着,指尖抖了下,把所有我不明白的情绪吞了回去。 他那一双黑色的眸子静静地注视着我,嘴唇抿着一言不发。 我从他黑眸之中看见自己狼狈的样子——女仆装脏兮兮的全是血污,腹部破的洞可怖能看见骨头,而我不仅脸上是血污,而头发上也被干掉的血糊住弄得像是从恐怖电影里爬出来的NPC。 奇怪。 糜稽少爷怎么突然变得那么高。 我们最开始见面的时候似乎差不多,这几年没有长进的只有我吗。 “啊,糜稽少爷。” 我仰起头叫他,一只手从口袋里掏了掏。 他就那样站着,看着我的动作。 糜稽正想要说点什么时,一只手在他面前伸出来,指甲开裂还带着泥土,掌心是干净的放着一枚黑曜石戒指。 是她之前在天空竞技场附近买的东西。 糜稽的喉咙紧了一下,他垂眸看向掌心的戒指又抬眸看向奥露艾塔那张脸。 即使半张脸都被血污弄脏,奥露艾塔依旧像是鲜活的火焰,将他的心脏烹制发烫。 什么啊。 奥露艾塔碧绿的眼眸眨了眨,她歪头那一瞬水滴状的耳钉也晃动。 “……”糜稽深深叹了口气,一只手包裹着我的手把我拉进房间里,让我坐在他的凳子上。 “会弄脏……”我的话没说完就被打断。 他恨铁不成钢看着我。 “你是笨蛋吗?衣服坏了我给你重买,椅子脏了就换新的,你要是死掉了不就完蛋了吗?” “笨蛋吗?你好好注意一下自己再说吧。” 他边数落着我边从房间的角落里掏出落灰的医药箱,看到保质期没过之后小小放心。 “把衣服脱掉,我帮你上药。” 明明我自己可以的…… 我眼睛瞪大一点,但是看他那么认真的眼眸又把话憋了回去。 “伸手。” 他短短命令着,把我的手递过去简单清理着,拿出镊子将卡入的泥土弄干净。 紧接着,他从医药箱掏出剪刀,冰冷的触感靠到我腰上让我下意识抖了一下。 他边抬头看了我一眼:“别动,会剪到你。” 和平时完全不一样。 有种熟悉的陌生感。 房间里很安静,我只能听见糜稽用剪刀咔嚓咔嚓剪开我伤口边带血的布料的声音,后面巨大水缸里的四黑在里面吐着泡泡。 垃圾桶里有一两个坏掉的不明物的残骸,他面无表情地抬手将那几块布料丢到垃圾桶里。 我的指尖抖了一下。 糜稽停下动作,抬眼问我:“冷?” 我下意识抿嘴摇了摇头。 面无表情的糜稽。 我不太适应。 他抬头看了我一会,像是放弃般叹了口气又变得絮絮叨叨起来,打破房间里冷凝的空气。 “真是的,老爸那家伙和大哥想的主意根本是坏主意,骗过他们就很麻烦了,家人之间不可以互相残杀那对管家就完全不用理会什么的,好烦。” “本来我们淘汰掉科特和奇犽就已经足够了,加上妈妈就完全够用了。谁知道老爸居然会被大哥淘汰掉,肯定是放水了吧。” “你也是。” 不知道为什么他又开始数落起我。 “你应该赶紧逃掉的……” 他又一次叹气,盯着我腰腹被伊尔迷伤到的地方,将纱布一层层缠绕在我身上。 “但是有胜算的。”我小声反驳。 糜稽少爷翻了个白眼,手上沾着酒精的棉球按在我的伤口上有点发痒。 “啊啊是是,胜算就是你把自己搞成这个样子。” “那是为了糜稽少爷你的胜利不是吗?” 他又哑口无言了。 掌心的黑曜石戒指被他收了过去,他在背过身的时候试着戴上却卡在无名指的指节,他装作若无其事将戒指拿下来放到桌子上。 “真是败给你了。” 糜稽少爷又走回来,黑影笼罩着我,我的下巴被他捏住只能仰起头,随后我的侧脸传来湿润的触感。 他像是对待昂贵的BJD娃娃般,用湿纸巾在我的侧脸上擦拭着。 我被冷意冰到,下意识往反方向一偏。 “啊,你别动!把眼睛闭上!” 糜稽气鼓鼓地把我的脸又掰了回来。 好奇怪的感觉。 糜稽:“怎么了?” 我:“糜稽少爷你的动作像是对待昂贵的BJD一样。” 糜稽很自然地看了我一眼,手上动作没停。 “你还不算昂贵吗?世界上独一无二的存在啊。” 他怎么能那么自然说出那么让人不好意思的话。 “怎么了?我使的力气太大了吗?脸红掉了。” “……没事。” 不知道他擦了多久,我只是任凭他动作。合适的温度,安静的环境再加上过度劳累的身体。 原本紧绷的神经一瞬间放松下来。 “奥露艾塔。” 糜稽终于慢悠悠将女仆脸上的所有血污都擦干净,准备叫她的时候才注意到她已经靠在椅子上坐着睡着了。 有一百句想要数落她的话被憋了回去。 他不自觉放轻了动作,将所有东西都归位之后才注意到少女发尾一簇被黏住的头发。 赤红的发丝比血液更如烈焰充满生命力。 咔哒一声,一小缕红色的发和那枚尺寸错误的黑曜石戒指一同放入藏宝箱里。 “真是笨蛋。” 他的话消失在房间里,昏暗的房间连电脑屏幕都关闭陷入完全的黑暗中,连平时没有眼力见的章鱼也不发出任何光亮像是黑漆漆的雕像。 不知道说的是自己还是睡着的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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