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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人之下:我有神之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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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葬礼和水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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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雨初晴,夕阳将一座乡村小屋的院墙和门屋镀上了一层厚重的金黄色,檐下涂着绿油漆的大门融在阴影里。 门前的古槐,龙钟的老干和婆娑的树冠都被染成了古铜色,而白色的灵堂在槐树阴影下显得更加的肃穆,一身麻孝的青年跪在灵堂中,默默不语。 “小社,节哀……” 看着一言不发的青年,一个中年男子站在灵堂外,沉声宽慰着。 “叔,不碍事,我自己呆会儿,这两天麻烦您了……”青年声音沙哑。 “哎……行,你也注意身体。” 中年人张了张嘴,还是没有说什么,只是转身离开了。 青年看着灵堂上的遗照,闭上了眼睛,往火盆里又添了些黄纸。 末了,青年站起身来,走向房内,屋内弥漫着一股中药味,还有着一股难以言喻的陈腐气息,想来,这就是老人生前所住的房间了。 屋里面的装饰很是简单,墙上挂着许多新旧不一的挂历,一张大床,上面摆着一个大木箱子,墙角摆着一个小柜子和一台小彩电,电视旁边排着几张照片,里面的内容都是老人和孩子。 这个孩子名叫窦社,正是站在屋内的那个青年。从小就在这小村子里长大,爹妈走的早,他从小就跟着爷爷长大。只可惜,前几天爷爷也撂下了他,寻他爹妈去了,只留下他孤苦伶仃一个人。 站在屋内,窦社好好的看了一圈屋内的陈饰,然后找出一叠床单,将箱子、床、柜子都封上了。 然而,在房间的角落,窦社却意外的发现了一张未完成的水墨画。 “这副画……”看着展开了半截的画,窦社似乎想起来了什么,“似乎是爷爷刚教我画画的时候画的吧?” 看着这幅画上还有些稚嫩的笔迹,一个和蔼的老人形象出现在窦社眼前,让他的眼眶不禁有点湿润。 把它画完吧。 窦社轻轻的揩去了眼泪,做出了一个决定。 窦社将画卷铺在灵堂前的八仙桌上,从房间中取出笔墨砚。 徽墨、端砚、湖笔,窦社铺开文具。 然而,窦社干的第一件事,却不是研墨。 只见窦社比出一个剑指,脸色凝重,不久,指甲缝中竟渗出一些鲜血出来。 然而,更令人匪夷所思的事情发生了,一团青黑色的气团将渗出的几滴血包裹了起来,融进了砚台中的水里。 随后,窦社拿起一旁斑驳的墨条,在砚台中细细的研墨起来。 很明显,窦社熟练的手法说明他已经不是第一次遇到这件事情了。 事实上,窦社对自己和这个世界的认识还是很清楚的。 因为窦社是一个穿越者,而他穿越的这个世界叫做一人之下。 穿越过来的窦社运气说好也挺坏,说坏还真够倒霉。 幼年丧父又丧母,自幼就是爷孙俩相依为命,而且时常搬家,在住到这个村子之前,窦社人生中的前七八年,几乎是年年换地方住。 一开始,窦社并不知道自己是穿越到了一人之下,还以为是投胎的时候忘了喝孟婆汤。 一直到六岁的时候,爷爷很严肃的将窦社带到了房间里,然后拿出来了这幅画,开始教窦社画画。 这教画画不打紧,关键是刚学没两天,窦社却发现自己的身体有点奇怪,四肢百骸都似乎洋溢着一股温暖。 很快,窦社就从爷爷窦怀昌口中得知了一个熟悉又陌生的词语——炁! 同时,爷爷还将一个檀木盒子交给了窦社,而那个盒子里装着一个让窦社十分惊奇的东西——神之眼。 当然,窦怀昌并不知道这东西是什么,还以为是什么通灵宝玉之类的东西,只是要窦社戴在身上。 而窦社却是知道这是什么东西,突然回想起自己是怎么穿越的,下雨天抽温迪,结果一脚才进水坑里,而那个水坑里正好挂着一根电线,然后,噌的一下,就眼一黑啥也不知道了。 小窦社看着这个还未被点亮的神之眼,心里默默道:淦,这算啥?风神的恩赐?还是穿越补偿? 但一直让窦社很不解的是,这颗神之眼一直不能被点亮,久而久之,窦社也就将它忘记了。 “呼,这样应该差不多了吧?”窦社将毛笔架在砚台边上,举起画卷,对着已然升到柳梢头的明月,细细端详了起来。 冷月无声,夜风拂面,悲伤与夜景相交,却让窦社的心灵平静了许多,也不再是白天那般浑浑噩噩。 站在庭院里许久,窦社放下画卷,又返回灵堂,准备再添些黄纸。 然而,窦社前脚踏进灵堂,后脚一阵呜呜咽咽、凄怆刺耳的哭声就在窦社身后响起。 “谁?!” 一阵触电感从脚底直冲天灵盖,在窦社耳中,这股哭声分外的刺耳。 身后的哭声并没有任何的回应,反而是越发响亮。 窦社转身看去,却惊的一身冷汗。 门外的大石碾子上不知什么来了一个怪人。 眼前的怪人头戴斗笠,穿着一件古旧的白衬衫和长裤,披着件无扣的外衣,蹬着一双帆布鞋,一身衣服仿若民国时人,怀里还抱着根长木棍,正蜷坐在碾子上,发出一阵时而呜咽、时而高亢的哭声。 这时候,农村的晚上也没有路灯,各家人往往在八点多钟就关了门,洗洗上床,坐那儿看电视了,整个村子里狗叫都少,更何况窦社家住在村角,离最近的人家还隔着二亩地。 这怪人的哭声仿佛是有灵一样,就像是一条条毒蛇,直朝人脑子里面钻,听得窦社脑子发昏。 “不对,这手段……”窦社很快就感觉到了这哭声都古怪,对面的人,是异人! 明白这一点之后,窦社立马调动体内的炁封住自己的耳窍,但这样做依然没有用,这毒辣的哭声仿佛是要穿透窦社的每一寸皮肤,从身体的毛孔中钻进去,毒害整个人都每一块地方。 呜呜呜~~~ 一段浮云遮住了透亮的明月,外面人的哭声渐渐小了下来。 只见对方撑着手上的长木杆子,伸腿从石碾子上走了下来,走向已经头昏脑胀的窦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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