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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回2009年,以特种养殖翻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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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八章 飞哥落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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婴儿的降生为沉闷的基地带来一缕凉风,缓解了众人一直压抑着的情绪。 陈子牧非常好奇,嫂子谭温慧这一手接生的本事是从哪里学来的。为此他旁敲侧击的问过谭温慧,但她每次都轻描淡写的掠过。 最后还是谭哥走漏了嘴,某天喝茶的时候,陈子牧又无意间说出此事,谭哥嘿嘿笑道:“那是她家的看家本事。” “如此说来,嫂子还是中西医双修?”陈子牧诧异的问道。 “差不多吧。”谭哥自知失言,只是端着茶杯喝茶。 “嫂子为什么去跑业务呢?”陈子牧心里还有一个疑问。 “你问这个来干嘛?”谭哥盯着陈子牧问道。 “我打算弄一个实验室。”陈子牧毫不犹豫的将自己的打算说了出来,谭哥脸色才稍微好看了一点。 “她离开的原因你就不要打听了,反正总不是什么好事。”谭哥淡淡的说道,“不过你说的医疗器材,我想她知道的不少。” “嗯,她在这一行,至少价格这方面咋们不会被骗得太厉害。”陈子牧嘿嘿笑道。 “怎么,你也心疼钱了?之前折腾蛇房的时候可没见你皱过一次眉头啊。”谭哥戏谑的看着陈子牧说道。 “以前是以前,现在是现在,不可混为一谈。”陈子牧摆手笑道。 “待会她来了,你直接问她就行了。不过,我警告你,不要再去打探她的私事,否则我饶不了你。”谭哥半是威胁半开玩笑的说道。 “知道啦。”陈子牧拖着长长的尾音说道。 忽然间,观景台里的二人都浑身一怔,不由自主的站了起来,一起眺望远方。 但见一辆白色动车从远方风驰电掣般的驶来,阳光下动车闪耀着耀眼的光芒,如同一支希望的利箭,冲破了二人心头的乌云。 “动车能走了,这该死的疫情也快结束了吧?”谭哥喃喃自语道。 “冬天来了,春天还会远吗?”陈子牧目光闪动,心中暗道。 “你们在看什么呢?”谭温慧的声音忽然从门口传来,陈子牧和谭哥相视一笑,各自含笑摇头。 “真是奇怪了。”谭温慧坐下后打量着二人摇头道。 “嫂子,我这里有一份医疗器械的名单,您看下。”陈子牧从兜里摸出一张纸递给谭温慧。 谭温慧疑惑的接过纸张,只是扫了一眼便抬头看着陈子牧奇道:“你打算弄一个实验室?” “对。”陈子牧把自己的想法说了出来。 谭温慧惊奇的看着陈子牧,不可思议的说道:“你居然有这个胆识,不简单呐。” “别说那些,你先算算多少钱。”谭哥一旁催促道。 “嗯。”谭温慧点点头,低头看着纸上的名单,好一会儿她才抬起头说道:“连带建好实验室,不低于一千万。” “这么少?”陈子牧有些意外。 “要花那么多?”谭哥吃惊的说道。 “这一千万只是前期的费用,后期运行的成本也不会低。”谭温慧看着陈子牧说道,“你不是和农学院有合作吗?怎么还想自己弄?” “现在这个状况,那边的实验早就停了。而且,”陈子牧轻声道,“我怕不连续。” “有这个风险。铁打的实验室,流水的学生。”谭温慧点头道,“你考虑的极是。” “如果嫂子愿意,我打算把建实验室的事委托给您。”陈子牧嘿嘿笑道。 “这么大的事,你就放心交给我?”谭温慧笑道。 “用人不疑,疑人不用。我向来如此。”陈子牧哈哈笑道。 “既然子牧都这样说了,那行,我就接下来了。”谭温慧点头笑道。 工业园区依旧冷清,其他企业的大门都紧闭着,只有口罩厂的员工在忙碌。一辆小车驶进工业园区,它慢慢行驶在空荡荡的路上,停在了一个不起眼的角落。 飞哥瞪着一双通红的眼睛,死死的盯着口罩厂的门口,他心里在咒骂。 “当初怎么就没弄死它!”飞哥心里那个恨啊,自从他了解到口罩厂的利润后,他失眠了。后知后觉的飞哥也打算去搞口罩机来生产口罩,但疫情期间不仅口罩机价格飙升几十倍,连带原材料都涨了很多。 “该怎么弄呢?”飞哥放倒车背,从口袋摸出仅剩的一根烟,在车里抽了起来。 烟雾缭绕中,飞哥猛地坐直了身子,他冷冷的笑了一声,然后启动车子飞快的离去。 天地楼里,飞哥坐在主位,一边泡着茶一边看着对面瘦小男子说道:“老鼠,有个事你帮我去做一下。” “飞哥您尽管说。”老鼠长得人如其名,尤其是一双绿豆眼闪烁着贼光。 “把口罩厂的仓库烧了。”飞哥淡淡的说道。 “什么?”正欲拿起茶杯的老鼠闻言手抖了抖。 “怎么,不敢?”飞哥冷眼看着老鼠。 “没什么不敢的。”老鼠恢复了神态,淡淡的问道,“什么时候动手?” “快了,”飞哥阴冷的笑了一声,“你等我通知。” “行,我回去准备准备。”老鼠放下茶杯,起身告辞。 几天后,疫情忽的在乡里流行起来。乡里不得不禁止众人外出,直到此次疫情结束为止。 与此同时,老鼠也收到了飞哥的信息:“动手!” 月黑杀人夜,风高放火时。 午夜十分,一道人影悄悄摸进了工业园区。他一直小心翼翼的藏身在暗处,然后摸到了口罩厂仓库的后面。人影脱下鞋子,轻巧的爬上三米高的仓库,单手吊着一块突出的砖头。 人影从口袋摸出一个东西,小心翼翼的挂在电线上。然后又摸出一个东西,只见他把两样东西一碰,火光四溅,口罩厂的仓库顿时停电了。 “小菜一碟。”人影情不自禁得意的笑道。 人影从墙上滑了下来,躲在暗处静静等待了好久,见没有任何异常他才再次潜道仓库后面,轻巧的窜上墙壁攀附在抽风机下。 紧接着人影从兜里再次摸出一些粉末,从抽风机的间隙处吹进了仓库里,然后人影嘿嘿一笑,竟从嘴里吐出一根吸管,往仓库里伸去。 做完这一切,人影从三米高的墙上轻巧的落下,竟不发出半点声音。 就在人影以为自己做的天衣无缝的时候,殊不知在基地里,他的一举一动都被陈子牧看在眼里。 “谭哥,你可认得此人?”陈子牧把手机递给谭哥问道。 “哼,老鼠。”谭哥只是瞧了一眼,便喊出此人的名字。 “看来是熟人啊。”陈子牧摸着下巴说道。 “没错,他是飞哥的人。”谭哥冷漠的说道。 “飞哥?”陈子牧愣了一下,“他怎么就跟我耗上了呢?” “你不知道吧?还记得你办证被卡的事吗?你以为是谁授意的?”谭哥冷笑道。 “也是飞哥?”陈子牧脸色渐渐变得冰冷。 “除了他,还有谁?”谭哥喝了一口茶说道。 “我与他无冤无仇,甚至之前的事我都不计较了,为什么他还要针对我?”陈子牧有些不解。 “人啊,是最复杂的生物。你以为只有他在针对你?”谭哥忽的笑道。 “还有其他人吗?”陈子牧愣了。 “我听说你给口罩厂的员工租的房子房租涨价了?”谭哥淡淡的问道。 “是的,已经涨了几次了。”陈子牧点头道。 “乡里人不傻,随便打听打听就知道你蛇场是多么的赚钱了。更何况你的口罩厂,搞得红红火火,其他人眼红不足为奇。”谭哥伸了个懒腰,接着说道,“若不是有我在,这些年你能那么顺利吗?” 陈子牧哑口无言,他心知谭哥的话不是自夸,而是事实。 “那现在我该怎么办?”陈子牧有些迷惘。 “杀鸡儆猴。”谭哥一字一顿的说道。 陈子牧闻言低头沉思了良久,当他抬起头时,眼中寒光凛冽,只听他低语道:“那就让这火,烧出个晴天来。” 飞哥一直坐在桌前,他在等待一个人。当时钟敲响三下时,门口传来轻微的动静,然后一个人影闪了进来。 “事情办得怎么样?”飞哥凝声问道。 “放心吧,我做的手段,任凭他们怎么查也查不出来!”老鼠得意的笑道。 “你就那么有把握?”飞哥有些不信。 “这是我在牢里学到的,据那人所说,他从未失手。”老鼠嘿嘿笑道。 “那就好。”飞哥点点头,从桌下摸出一个黑色的袋子,推到老鼠面前。 老鼠不说话,伸手抓过袋子掂了掂,脸上露出满意的笑容。 “疫情一旦解封,你马上离开这里。”飞哥严肃的说道。 “放心吧,我早就想好了。”老鼠提着袋子,起身和飞哥告别。 凌晨五点,口罩厂的仓库起火了。仅仅半个小时,仓库里存放的口罩和防护服全都被焚烧干净,连带着附近的仓库都被火势波及。 乡里大怒,市里震惊,当即成立了工作组,专门调查此事。 口罩厂仓库失火的事迅速在乡里传开了,众人议论纷纷,说什么的都有。 龚主管非常的焦急,他看着仓库一地狼藉,一时有些手足无措。陈子牧给龚主管打去电话,让他先不要理会失火之时,而是尽快恢复生产。 飞哥提心吊胆了几天,但始终没有见人找上门来,他也就渐渐放心下来。 “以老鼠的本事,想来不会有事的。”飞哥精神头好了许多,甚至还开车去工业园区看了看。 乡里的班车恢复了通行,车上人不多,稀稀疏疏的散坐。老鼠戴着口罩,背着一个双肩包,用棒球帽遮住脸庞坐在最后面左边靠窗的位置。他已经想好了要怎么花这笔钱,一想起那个娘们的身姿老鼠竟有些生理反应。 “到时候要好好的干才行。”老鼠有些心猿意马。 班车停了下来,老鼠并不在意,本来乡里的班车就是随便上下客。 但很快老鼠觉察到气氛不对,他抬头一看,惊骇的看到谭哥慢慢向他走来,然后坐在了他的身边。 “谭,谭老大!”老鼠结巴的说道。 “你这么着急去哪啊?”谭哥翘着二郎腿笑呵呵的问道。 “老家有些急事,我就赶回去嘛。”老鼠言不由衷的说道。 “是吗?”谭哥瞥了老鼠一眼,然后闭上眼睛不再说话。 老鼠此刻是坐立不安,好像置身一个炙热的火炉边,他的额头上竟渗出细密的汗珠。 “你好像很热?”谭哥忽然开口道。 “没,没有。”老鼠慌忙说道。 “还有一个小时就到站了。”谭哥淡淡的说道。 “哦,哦。”老鼠不知谭哥此话是什么意思。 一路上无话,班车进入市区,即将入站的时候,老鼠站起来喊道:“下车!” “不是要进站买票吗?怎么在这个地方下车呢?”谭哥睁开眼睛淡淡的问道。 “我,我想租辆车回去快点。”老鼠陪着笑说道。 “呵呵,还是进站吧。”谭哥一把将老鼠扯下,然后朝司机喊道,“进站!” 司机是认得谭哥的,对他的话不敢不听,当下发动班车,就朝车站入口驶去。 “谭哥,你想干什么?”老鼠终于忍不住喝道。 “进了车站你就懂了。”谭哥淡定的说道。 班车进了车站,呼啦涌来一群警察围住了班车。车上的人还在惊诧,老鼠眼前一黑暗道:“完了!” “走吧。”谭哥起身,抓着老鼠的衣领,像提小鸡崽子似的把他提下了车。 两个警察随即上前,牢牢扣住老鼠,押着他迅速的上车离去。 “没想到会是你。金盆洗手,还是浪子回头?”一个老警察打量着谭哥说道。 “年轻不懂事,长大了自然就明白事理了嘛。”谭哥在这个警察面前竟难得的露出谦恭之色。 “那就好好过日子,别再辜负了阿慧。”老警察说完,转身上了一辆警车,迅速的驶离车站。 “我知道,明叔。”谭哥望着警车离去,心里默默的说道。 这一天早上,飞哥起床后右眼皮就一直在跳,不过他也没有放在心上。最近他都在熬夜,以为是自己的身体困倦导致的。 给家里供奉得到观音像上了香后,飞哥才出门买了早点,回到天地楼里慢慢吃着。 清早的阳光慢慢从门口照进一楼大厅,原本有些昏暗的大厅变得明亮了许多。飞哥看着阳光,嘴角勾起一丝笑容。这是他一天中最喜欢的时候,吃着早点看着时间流逝。 忽然一个人影出现在门口,挡住了阳光,大厅又变得昏暗起来。 然而飞哥没有出口怒斥挡住阳光的人,他愣了片刻,才接着吃着早点问道:“你来做什么?” “我来给你送行的。”谭哥淡淡的说道。 “送行?”飞哥闻言又是一愣,远处忽然响起了警笛声。 “事情败露了?”飞哥苦涩的说道。 “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谭哥缓缓说道。 “没想到最后我还是斗不过你。”飞哥吃完早点,又喝了一口昨夜的剩茶水。 “你斗的不是我。”谭哥摇头道。 “那是谁?是那个叫陈子牧的小子?”飞哥不解的问道。 谭哥没有说话,侧过身子,阳光再次照进大厅。昏暗的大厅又一次变得明亮起来,飞哥怔怔的看着阳光,长长的叹了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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