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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梦将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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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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记不清哪天晚上,这个车往那边开的时候路过一个水沟,那个水沟就是现在什么小区来着,小区那边有条水沟,现在成了一个人造景点,那个水沟有好多乌龟,好几只乌龟。多年之后,希娜跟妈妈说: 我们路过那个水沟的时候有好多乌龟哎。 妈妈说: 真的假的? 希娜说: 可能是做梦梦到的。 既然妈妈也这么说,说明当年的确是坐着一辆那样子的车,坐在后面,希娜依稀记得还有一些鸡仔和家具,但为什么是晚上呢? 希娜记得这么一件事情,偶尔会感觉挺奇怪,她跟妈妈谈起,妈妈说: 那你当时怎么不跟我说,我们去捉呀。 希娜也不知道为什么没说,现在真的分不清过去的是梦境还是现实? 长大后知道货车载人是违规的,当时搬家时父母想省钱就趁天黑偷跑,结果车陷入水沟,所有的鸡仔都死了。淹死鸡仔的脑袋或者背露在水面,远远看去,也许是像乌龟,而希娜只记得水沟有乌龟。 那种不安没有知觉,但是会记得。小时候一个人呆在老屋子里,妈妈把希娜锁在家,自己去干活了。希娜醒来,出不去,着急,哭,但渐渐明白,哭是没用的。她确实记得这么件事情,经常会重复这样的事情。院子有个狗洞,醒了找不到妈妈,就试图从狗洞钻出去,但是钻也钻不出去,又找到个起子,搬来板凳,爬上去想把门板给卸下来,卸不下来,就在围墙那喊外面小伙伴。 有小伙伴找了梯子翻墙进来,帮希娜把门板卸了,就出去了。 出去后,希娜跟他说: 我们去天井湖玩吧。 男生同意了,到了天桥那地方,离家才几百米,男生怯场了,跑回去了,留下希娜一个人,希娜有点火了: 你真的很狗! 不记得他说了什么,不记得了,但肯定意思是他不去了,要回家。希娜看了看,非常嫌弃的那种感觉,转身往前走。 到了天井湖,那边以前有个游乐场,有游乐设备,以前有一个像龟壳那种,一个半圆形的,上面好多柱子,好多杠,爬来来爬去的嘛,还有那种滑滑梯。希娜要么躺在半圆形的上面,要么爬上滑滑梯,在那享受阳光,应该是,反正在那躺一会儿。睁开眼睛,有个阿姨来找她讲话: 小孩你一个人啊?谁让你躺在上面的?我要告诉你家长。 阿姨上来就抓住了希娜胳臂,怎么也挣脱不开。又哭又闹,引来一些人围观,阿姨跟他们解释,说这个说那个,趁她稍微一松手,希娜赶紧挣脱,立马跑回家了,然后被妈妈打了。 晚上了,老师还在带好多学生上课。不知道为什么,大家都开始走,老师带头的吧。好像是因为希娜的脚臭?但脚臭的那个同学好像也不是希娜,反正,啧,唉,说不上来。老师说: 这地方空气被污染了,我们去找个青山绿水的地方。 虽然希娜感觉是因为自己脚臭把大家都熏跑了,但是为什么后面又跟着老师,老师又带着她,她闺蜜,她们兜兜转转,在那个教学楼里面,从好多人中间走过来,走了好几层,往上爬,爬了好几层,最后老师转弯拐进一个教室,继续讲课。 希娜也没认真听讲。闺蜜在抽屉里喂一只蚕宝宝,也不知道在哪儿弄来的。反正没有认真听讲。她用什么书之类的东西挡着。希娜坐在她左边,正坐着在听课,她在那边开小差。 老师下来了,跟她讲,不要搞这个东西了。希娜看了她一眼,心想,我应该提醒她。但是,其实根本没有注意到她,是老师下来了,希娜才注意到她在玩那个。过一会儿希娜侧着坐,看不到闺蜜的方向,老师又下来: 都跟你说了不要玩这个了,你怎么还在玩? 把她东西直接收掉了,当时,希娜是想让闺蜜好好听课的,但是,忘了,啧。 希娜不知道搬家后,闺蜜的课桌边一直空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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