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舍不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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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 表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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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才在教室里,张晚就一直死死的拉着余嬿斐的袖子,生怕她被惹火以后,不管三七二十一就动手,直到回到宿舍才忧心忡忡的松开手和余嬿斐说: “那个谭小雅是关系户,你把她得罪透了,她肯定要找你麻烦的。” 余嬿斐耸了耸肩,语气里满是不在乎: “那也是因为她挑事在先,我一没骂她二没打她,她凭什么找我麻烦?” “我和她一个中学的,她惯会耍手段了,真的,你真的不要再和她起冲突了嬿斐。” 张晚想到之前初中曾目睹的事,心有余悸的提醒余嬿斐,余嬿斐敷衍的回应着,躺在床上掏出手机给周鸣岐发消息。 ——我又和白眼姐吵起来了 ——怎么了?你没事吧现在?? 余嬿斐看着秒回的消息,笑的眼睛都眯起来了,对话框里的标点符号似乎都带上周鸣岐的语气。手机另一侧的周鸣岐看余嬿斐不回消息,又发了一条过来, ——白眼姐? ——你来班里找我,被谭小雅看见了,她好像喜欢你呢。 谭小雅? 周鸣岐觉得这个名字特别熟悉,但他一向对人名不太敏感,想了半天也记不起到底长什么样,于是扬声问时鹤: “你知道谭小雅吗?” “谭小雅?不就是军训找余嬿斐茬的那个吗?” 时鹤翻了半天朋友圈,指着其中一张照片道: “而且她还是谭江的妹妹。” “亲妹妹?” “是啊,龙凤胎妹妹,好像和张晚一个班来着,谭江不是还和你说过他妹妹特别喜欢你吗?” 经他提醒,周鸣岐也想起来这件事。谭江是他们同班同学,也被选进了国旗班,但他之前说过他家庭条件不太好,还参加了勤工俭学的项目,所以大家一直都很关照他,谭江本人也很善良柔和,和谭小雅一点都不像啊。 周鸣岐想不通,他正准备和余嬿斐说这件事,打开手机一看,信息框被小狐狸的表情包占满了,往上翻翻,就看见这几条信息 ——人呢?怎么不回消息了 ——你不会是反悔了吧?现在觉得谭小雅比我好了? ——你俩还挺配的,我都有点磕你俩了呢。 ——陌生人,互删吧 ——互删!!! 周鸣岐哑然失笑,赶紧回 ——刚才问了点事情,不是故意不回你。 ——这种话你留着和你的小雅说吧!再见呢!(狐狸发火.jpg) 再发消息,那边已经不回了。 看着小狐狸灰蒙蒙的头像,周鸣岐气的要命——好你个谭江,你妹妹把我老婆惹得不高兴,连带着我也不好过,你小子给我等着瞧。 第二天早训,谭江以各种奇葩理由被周鸣岐罚跑,最后一圈跑完,谭江苦哈哈的躺在跑道上,气若游丝的问时鹤: “时哥,周队今天怎么了,就紧着我嚯嚯啊?” 时鹤拍拍他的肩膀,语重心长道: “我谭儿,不是你的错,是你可爱的妹妹去挑战周队的心肝小宝贝,结果周队挨了顿痛骂,气的一晚上没睡好,只能找你撒气了。” 谭江一脸空白,谭小雅这个惹事精又干了什么??? 中午吃饭的时候,余嬿斐从书包里翻出两张票递给张晚, “我晚上有比赛,这是入场券。” 张晚喜滋滋的接过来说:“那我和时鹤一起去看。” “你不用票,到时候我带你入场。”,余嬿斐含含糊糊的,眼神也躲躲闪闪,不敢看张晚。 那这票...... 张晚聪明的小脑袋瓜一转,瞬间反应过来,揶揄道: “好吧,那就随便给谁喽~” ..... 周鸣岐从时鹤手里拿过票来,本来还想说谢,就听时鹤调侃他: “你们俩闹别扭,怎么还得我和晚晚在中间当信鸽啊?” “让你当信鸽是抬举你,少那么多话。” 得,没捞着好还挨顿臭骂,时鹤哭丧着脸找女朋友求安慰去了。 这次的表演是声乐比赛的复试,在体育馆举行,选手轮流展示,最后以评委打分的方式选出前三名,代替学校去更高一级参赛。 周鸣岐挑了个看台正中间的位置坐下,时间过得很快,余嬿斐排在第三个,这时已经在舞台边上候场了。她转头在观众席中寻找他的身影,为了能看清还特意带了隐形眼镜。 周鸣岐一眼就看到了余嬿斐,心跳重的像是闷在胸口,他弯下腰用手捂住脸,感觉到手上炙热的温度后,他难耐的吐出几口气,眼前全是余嬿斐的样子。 舞台下的余嬿斐穿着学校发的白纱裙和小皮鞋,还把长长的头发拢起来扎了个高马尾,漏出来的皮肤细腻有光泽,摸上去会不会像丝绸一样顺滑呢?周鸣岐想。 在主持人的报幕声中,周鸣岐回过神来,缓缓的钢琴像清泉一样滚落在空气中,周鸣岐和站在暖黄灯光下的余嬿斐视线相对,余嬿斐冲他笑了笑,无声的说道: “唱给你”。 「只是怕亲手将我的真心葬送」 余嬿斐这次唱歌没有闭起眼睛了,往常她都会紧闭双眼,沉浸在歌曲里,但这次她不需要沉浸,她就是歌曲本身,每一句的情绪都饱满到似乎要溢出来了。 余嬿斐听见自己的声音,她看着周鸣岐,嘴边是克制不住的微笑。其实老师和余嬿斐说她不必参加这次复试,一共五个名额,她和另一个同学都直接保送到决赛,可她还是想来唱,因为她想唱给唯一的一个人听,她想完成一件事。 她扪心自问, 余嬿斐,为什么不正面回应周鸣岐?为什么不直白的说出内心想法?为什么一定要周鸣岐先走过来?为什么想一次又一次的去确认他的心意? 余嬿斐,你是胆小鬼,你怕真心错付,你怕没有把握,你甚至都没迈出那一步,余嬿斐是胆小鬼。 比赛的结果不用看,余嬿斐肯定是第一名。周鸣岐的视线一直死死的固定在余嬿斐身上,看着她走下台,拎着裙摆朝着他一路小跑而来。 “慢慢的,不要摔了。” 看台在二楼,周鸣岐蹲下身从栏杆中间伸出手拦她,余嬿斐仰起头,笑眯眯的看着周鸣岐, “我的歌唱完了,你喜欢吗?” “喜欢,特别喜欢” 周鸣岐感觉自己的嗓子眼发紧,最后一个字差点破音了,特丢人,于是赶紧清了清嗓子。 “这个歌,其实就是我想说的话,你明白吗?” 周鸣岐使劲的点了点头,他知道余嬿斐想表达什么。余嬿斐低下头扣了扣手,她把别在鬓角的花拿下来,高高举起,紧张的说: “……所以你愿意跟我谈一场甜甜的恋爱吗?” 周鸣岐屏住呼吸,这一刻在他眼中就像开了0.75倍速一样,余嬿斐殷红的嘴唇缓缓吐出几个字,眼中的光彩如星空般璀璨,整个人都像个小太阳似的闪耀。 周鸣岐听到自己的心跳声鸣鼓一样的响,把其他声音都盖过去了。他接过那朵花,颤抖着嗓音说: “我愿意。” 我愿意和你一起度过这段绝无仅有的青春年华,愿意和你勇敢的谈一场轰轰烈烈的恋爱,愿意挡住压力让你去做自己想做的事,我会努力,让你一直这样快乐下去。 周鸣岐下楼,在楼梯间里拥住跑过来的余嬿斐,他们就那样静静地站着,直到心跳同频跳动。周鸣岐用手摸着余嬿斐的脸,笑着说: “你一直不回应,我还以为你不喜欢我呢,你好能忍。” 余嬿斐不太好意思,只是侧头在他手心小猫似的蹭了蹭,他的指腹有一层薄茧,磨得脸颊泛红,他说话时低低的嗓音也震得胸口发麻。 “对了,我也有东西要给你。” 周鸣岐看着手里的花,突然想起来什么,他从兜里拿出那个小盒子,打开递到余嬿斐面前。盒子里是一个胸标,被一根细细的银链串起来,周鸣岐略带歉意的说: “我现在还没有正式飞行,以后,就把这个换成荣誉章给你带,” 他给余嬿斐戴在脖子上,站直身体敬了个军礼, “从今往后,你就是我的导航塔,你在哪我就在哪,永远不离开你,守护领空,也守护你。” 余嬿斐捏着小小的胸章,笑着点了点头。 ...... 周五下午的大课间,周鸣岐上楼来找余嬿斐。 “明天我们去约会好不好?” “那……也叫上晚晚吧?” 周鸣岐听的直皱眉,憋屈道:“你要是想叫就叫着吧,我们的第一次约会哦。” 余嬿斐权当没听懂,第一次约会啊……光他们两个太紧张,叫上张晚就好多了。 于是,周队长人生的第一次约会计划,就这样被决定了。 晚上,妈妈接余嬿斐回到家,看着她一脸幸福神情的余嬿袅燃起了八卦之心,追问之下余嬿斐才不情愿的说: “那我和你说了以后你不要太激动” 余嬿袅凑过去伸出手指发誓道:“我不激动,你说吧!” “我追到我男神了” “……你追的啊?你表的白?” “他追的,但是我表的白”余嬿斐有些不好意思, “厉害啊姐!就是要这样才对,喜欢就去追!”余嬿袅瞪大了眼睛,一把抱住害羞的余嬿斐摇来摇去,看起来比余嬿斐本人都高兴。 第二天余嬿斐起了个大早,敷着面膜站在衣柜前打量,正思考约会要穿什么的时候,爸爸站她卧室门口说她: “大早上衣服也不好好穿,伤了阳气就生病!” 余嬿斐立马制止:“哎呀爹你不要说啦!你不懂!”,爸爸冷哼一声,跑去跟妈妈告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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