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是受到了赵含光那句爱贪玩的刺激,钟灵毓回去就闭关了五天。五天之后,她就悍然突破了炼气后期的瓶颈,达到了炼气七层。
嗯,对于天灵根修士来说,这根本不算瓶颈。
但赵含光就有些坐蜡,可他身上的灵石并不多,为了以后的生计,并不敢轻易的转化灵机来修炼。所以他最近修炼速度有如龟爬,一连大半月的时间,也没凝练出几道功法符纹,可以说毫无进展。
但这段时间他也并不是没有收获。
功法符文和术法符纹,其实都相差不多,在某种前提下,甚至可以说是一模一样。
但要细究起来,还是有许多可以说的地方。
首先就是符文的凝练程度。
法力的每一丝的增长,其实都是对身体和功法符文的抗压测试。就好像星际时代开启前的航空母舰,它的甲板每天都要遭受飞机起飞降落时的巨大冲击,而且它还对重量、耐高温耐腐蚀等等方面,都有极其苛刻的要求。
符文之于航母,亦是如此。它不仅要让身体能够适应功法的运转,还要承受法力增长时带来的负荷。特别是高强度战斗时,它还要承担斗法时法力输出的更高灵压,还要承担斗法失败后的法力反噬,以及身体无法承担的伤害极限。
简而言之,功法符文,它的目标就三个,更多,更强,和更多更强。
但法术符文却不一样。它追求的是更快的释放速度,更高的法力输出上限,以及更强的输出方式。
当然,至于神通,则介于两者之间,既要求强度,数量,在输出速度,法力上限和输出效能方面也有着苛刻的要求。
而至于炼制的符箓,则较为简单许多。毕竟绝大多数符箓都是一次性的,只要保证威力和输出可控就行,其他方面就不用考虑太多了。
(这就像航母,战斗机、运载火箭和自裁式无人机的区别)
赵含光这段时间将玄金剑气诀重新凝练了一遍,法力虽然增长不多,但对身体造成的负荷却小了许多,所以他还修炼了金剑术,金刚术,金丝细雨,金光剑盾等等通用法术。
时间一晃而过,等赵含光将第一张金刚符绘制成功之时,钟灵毓忽然不辞而别,只悄悄留下了一卷沧澜剑气诀的手抄本。
望着窗外的天空,赵含光将此刻复杂的心情一收,取出三十块灵石放在怀中,很快转化出了三道灵机,尽数将其散入五脏六腑,四肢百骸。
有了这三缕灵机的加持,十数道功法符纹快速凝练,令他的功法前进了一大截。
可惜,距离炼气六层还有很大的距离。
“罢了,这里的灵气还是有些匮乏,我还是去掩月宗吧,至少,那里的灵气应该要比这里浓郁。”
想到这里,赵含光拿定主意,一边将自己对武功的理解整理成册,留下注解,一边将自己知道的菜式做法留下一份菜谱,这才去向钱粟多辞行。
两人这些年相处亲如兄弟,钱粟多虽然有些不舍,但也知道这是赵含光所必须要走的路,于是只好备上一些金银,一匹快马,遥送他离去。
赵含光一路快马加鞭,花了月余时间,越京已是遥遥在望。
虽说越京是在掩月宗的管理之下,但那些掩月宗的修士常年都待在皇宫中的供奉阁,赵含光并不急着前去。
他这些年一直在练武修行,还未好好看过这里的人间景色,所以打算在这越京游玩上几天。
最主要的,是他想看看这里的散修们,手里有没有什么可以淘换的宝贝。
找了一间酒楼住下,赵含光走在越京的街头,不知不觉便在东市逛了一遍,天色也近黄昏,各家各户也都点上了灯笼。
就在他准备回到客栈歇息之时,耳边忽然传来了两个青年人小声交谈的声音。
“快走快走,去晚了就没位置了,今天花魁梦夕瑶可是头一次出阁见客,咱们可不能错过了。”
“你带了多少银两?”
“白银千两!”
……
两人越走越远,但赵含光的眼神却是越来越亮。
他曾在许多话本小说里看到过,那些大侠和花魁之间的爱恨纠葛,也曾想过会不会有个琴棋书画样样精通的绝色女子,等着自己前去解救。
但在开始修仙后,这方面的想法就淡了许多。毕竟红颜易老,若是不能修仙,两人的缘分恐怕走不到最后。
但此刻,赵含光却想去瞧瞧,这些所谓的花魁,到底是怎样的人间绝色,才会引得这么多人都趋之若鹜。
“赵含光,你堕落了啊!”
他一边感叹着,一边加快脚步,朝着那两人远去的身影跟了上去。
走了不多久,赵含光便看到一座三层的阁楼,里面灯火通明,迎来送往,却是相当的热闹。
与赵含光所想象的勾栏之地不同,这里来往的,不是高官子弟,就是文人骚客,并无那种世俗淫秽之感。
“看来还是个高级场所。”
赵含光轻笑一声,甩了甩衣袖,大步走了进去。
“哟,这位公子瞧着面生,可是为了夕瑶来的?不过夕瑶现在正在梳妆,要不要给您安排一桌,等上一时片刻?”
“先备上一桌吧!”
赵含光抛出一锭金子,大步朝着门内走去。
那迎客的老鸨接住金子,火眼金睛一瞟,一双瞳孔就变成了金元宝的形状,心知来了个大客户,连忙喜笑颜开的跟了上去。
“公子请上座,上座!”
老鸨细心的跑到赵含光身前,领先半个身位,侧着身子一边领他上楼,一边不着痕迹的打听着他的来历。等到赵含光来到三楼,已经有侍女开始端茶送餐,等到赵含光坐定,还有两个手持乐器的女子款款走了进来。
赵含光也粗通乐理,两位歌女一番吹拉弹唱,本该是件极为享受的事,可是此处人声鼎沸,即便关好门窗,仍有嘈杂声不绝于耳,平白破坏了听曲的气氛。
赵含光挥了挥手,示意两人不用再弹,可过来喝杯水酒。但两人却会错了意,放下乐器,便一左一右朝着赵含光贴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