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京塔。
一座电波塔，同时也是当地的地标建筑。
不过，此时它的所有权已经变更，CIA想要的东西，小日子岂敢不给。
原先的塔身已经被一层层金属包裹，内部的改造更加繁复。
一座巨大的冷核反应堆盘踞在塔中，一条条足有手臂粗的线路延伸至塔顶。
顶端露台上焊接着一台尚未启动的设备，其核心处有一个方形的空缺。
带着洛基看完整座塔之后，洪尘道：“你也看到了，核心都已经准备就绪，只有塔身还需要继续加固。”
格雷姆接话：“最迟后天就能全部搭建完成。”
洛基点头：“明天我就把东西带过来。”
洪尘一个眼神，格雷姆将一张图交给洛基。
洛基扫了一眼，颇为不屑：“我想我不需要知道哪里有军队，毕竟在外星军队面前，他们都是蝼蚁。”
“我知道。”洪尘掸去烟灰，缓缓吸了一口，道：“但是我需要的不止是结果，还有速度。而且，我不希望看到他们做出反抗。”
洛基挑了挑眉。
“好吧，我会第一时间指挥他们打击那些地方。”
洪尘笑了起来：“嗯，我相信你的能力。阿斯加德怎么样？”
洛基面色稍异。
“奥丁醒了，而且……他似乎没有受到多么严重的伤势。”
洪尘不以为意：“这并不奇怪，你根本不知道他有多强。”
阿萨神族的神力随时间不断增长并一代代继承。
奥丁神力，继承于他的父亲博尔，博尔之力，继承于博尔之父即第一代神王布利。
换言之，奥丁继承了两代神王一生的神力并且还有他自己的力量。
由此可见，奥丁并不是失败了。
只是他苍老的身躯无法承担全部的神力。
所以，奥丁其实是败给了自己。
将来，索尔也会继承奥丁神力，老迈的时候，或许他也会面临同样的问题。
只能说，这是一個令人艳羡的幸福的麻烦。
而且从这一点上也能看出，洛基是真的无法成为阿斯加德的神王，因为他的出现会打破阿萨神族神力的积累继承。
洪尘抬头望天。
说不定，此时奥丁也在看着他。
洛基：“索尔还在地球，你能确保他不会破坏你的计划吗？”
“能。”
“那……奥丁呢？”
洪尘想了想，摇头道：“他不会来的。”
原因有很多，但总结起来就四个字：利益权衡。
师徒关系也好，朋友关系也罢，只要对索尔有好处，那奥丁就不会插手。
更何况，他身边还站着一个洛基。
奥丁对洛基也同样视如己出。
返回酒店。
格雷姆准备的欢迎仪式很好玩，一层层好像闯关游戏一样，洪尘看到了几个熟人，解决了以前看电影时候的很多疑惑。
洪局长认为，大壮在外派之后，无论是业务能力，还是组织能力，都已经取得了长足的进步，现在，他已经有能力回到洪局长身边担任要职了。
站在门外负责警戒的娜塔莎表示：真不要脸。
第二天一早，洛基便带回了宇宙魔方。
洪尘手持立方体观察把玩的时候，弗瑞打来了电话。
洪尘本来不想接，因为没必要。
但是宇宙魔方在手，他又挺想听听弗瑞会说什么。
“哈喽哇？”
对面安静片刻，随后道：“看来真的是你。”
洪尘笑道：“我都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如果不是你，这个电话你不会接。”
有理有据，令人信服。
洪尘：“为什么你要对一个素未谋面的人抱有如此巨大的恶意呢？虽然我脾气很好，但你这样我还是会生气的。”
弗瑞将牙齿咬得咯咯作响，半晌才说：“说说你的条件吧。”
洪尘叹气：“唉，我又听不懂了。”
“你需要什么，我可以给你，你把它还给我。”
“别的先不说，你不会是在录音吧？”
弗瑞看了眼手上的录音笔，道：“没有。”
“那你手上拿着的是振动/棒吗？”
唰！
弗瑞猛地站起，独眼目光如电地扫视整个房间。
洪尘一边看着他的举动，一边笑道：“哇哇哇，我这是听到什么声音？该不会被我猜中了吧？你说你，怎么跟罗斯一个德行，我听说他被踩死了，这个死法可不太好，想想都疼。”
弗瑞沉默地站在房间里环顾一周，未能发现异常后，他还是选择将录音笔关闭。
“我只是站起来喝口水。你没必要嘲讽我，我也只是想拿回属于神盾局的东西。”
“那么，神盾局丢了什么？”
“洪局长，我是真的想跟你好好沟通。”
“有意思。”洪尘笑了一声，“所以你认为，你想沟通的时候，我就必须要跟你沟通？你怕是西瓜吃多了。”
瞬时，弗瑞目光一厉，神态略显狰狞，手中的录音笔也当即折裂。
站在旁边的娜塔莎面皮一抽，格雷姆憨憨地笑出声来。
也就只有洛基听得一脸茫然。
弗瑞不断调整呼吸，很快又道：“你的笑话并不好笑，如果大众知道你的倾向，你知道自己会有什么麻烦吗？我知道你的实力很强，但你能杀了所有人吗？”
“莪当然杀不了所有人，也不至于杀了所有人。但是我想我如果咬咬牙、努努力的话，还是可以把你们全都杀了的。”
“洪尘！！”
弗瑞把持不住，怒喝出声。
洪尘充耳不闻，笑意如旧：“这么一讲，你有没有发现其实这也是一种解决办法？如果世界上本来就没有你们，那就没有人会这样了，你说我是不是个天才？”
嘭！！！
巨响中，弗瑞将手机连同桌子一起砸成破烂。洪尘耸了耸肩，放下手机。
格雷姆立刻道：“老大，还得是你啊！我不敢说的话你都说了，听得我真的浑身舒服。”
“大壮。”
“老大有什么吩咐？”
“你的思想有问题，我只是为了气他，不代表我真的想那么做。去写检查！”
“哦。”格雷姆蔫儿了吧唧地走了出去。
娜塔莎白眼快翻到了天上。
“你有意见？”洪尘回头。
娜塔莎立刻微笑：“没有。”
“这么严肃的话题你竟然还笑得出来，你也去写！”
娜塔莎气得牙痒痒：“写就写！”
洛基：看不懂，听不懂，没意思。
他上前一步，笑着问道：“东西已经拿到了，我们什么时候开始？”
“不急。如果现在立刻动手，也许齐塔瑞人会疑惑你为什么可以做得那么快，如果他们心中生疑，拒绝行动或者保守行动，就会打乱我的安排。”
洛基点了点头：那你为什么还跟催命一样让我快点回来？
洪尘：服从性测试懂不懂？这样以后你就会慢慢习惯听话。
洛基：噢~所以你是想让我当你的舔狗？
洪尘：去尼玛的！
三天后。
洪尘手上多出一枚金环，来自史蒂夫·罗杰斯。
据手下汇报，他们带着佩姬·卡特回来的时候遇到了神盾局的人，对方想抢人，但CIA分毫不让，两方爆发了恶性斗殴。
CIA赢了，洪尘给他们每个人都发了奖金。
佩姬·卡特的身子挺好的，前往纽约的路上精神矍铄。
两人见面之后，自是无语凝噎泪双行。
史蒂夫当天就出院并且把佩姬·卡特带回了CIA给他准备的公寓，两人履行了七十年前的约定跳了一支舞，然后房间的灯就熄了。
洪尘：我看你是真的饿了。
想来倒也说的过去，毕竟七十多年了，希望卡特女士不会骨折。
眼下，还差浩克、洛基、索尔和娜塔莎的主线任务没有完成。
索尔的任务是第二轮，要想让他彻底掌握雷神之力有两种办法，第一是刺激他想爹，第二是洪尘履行作为师父的责任，但是目前都不容易，短期内恐怕无法完成。
浩克的任务也得拖后处理。班纳现在被吸纳为CIA人员，与苏睿一起共事。
洛基的任务倒也简单。
娜塔莎的任务……要不是考虑到后续还会像索尔一样刷新，洪尘是真的想过那个最简单的选项。
正思考着要不要马上把娜塔莎叫过来给她一个家的时候，身旁突然窣窣碎响。
一个火圈快速放大。
古一手持纸扇，缓步而来。
洪尘不由得叹了口气。
古一站定，语带笑意地道：“好吧，我知道你不欢迎我了。”
洪尘失笑，伸手一引：“请坐。喝点什么？”
“有茶吗？”
“有，红茶可以吗？”
“可以。”
洪尘起身拿来茶包。
片刻。
“请。”
“谢谢。”
轻啜一口，古一颔首：“很不错。”
洪尘端着茶杯嗅了嗅：“我很少自己泡茶。”
“看来这是我的荣幸。”
“不敢。”洪尘摇头，“论年龄，你是长辈；论实力，你比我强得多；论功绩或道德，你也远胜于我。所以给你泡茶，算是我的荣幸。”
不想，古一竟也跟着摇头：“不敢。我看不到你的过去，也只能看到你身上短暂流逝后又突然消失的未来。你带来了这个宇宙不存在的力量和神灵，你拥有比任何人都要神秘的身份。”
洪尘：你要是这么说的话，那我可就放心了。
一定是她看到了什么，而且尝试了什么并且失败之后，才会这样和他说话。
于是，洪尘也不跟他拐弯抹角。
“不行。”
古一：“就算我说，我可以将卡玛泰姬至尊法师之位交给你。”
洪尘愣了愣。
随即摇头：“不行。”
虽然至尊法师很强，但是卡玛泰姬的魔法……不解决所谓等价交换的问题，那真是狗都不学。况且卡玛泰姬的魔法力量是向维山帝借债，离开了漫威宇宙就等于沦为废品，这也是洪尘从未想过上卡玛泰姬学艺的主要原因。
况且再退一万步说，即便卡玛泰姬魔法没有上述任何弊端，他也绝对不可能就此让步。
谁也无法阻止，任何利益都不可交换！
“我明白了。”古一不再多言。
一壶茶喝完，她起身道：“未来你有空的话可以到卡玛泰姬做客，我请你喝我的茶。”
“一定有机会的，慢走。”
半月后。
晨曦初露。
洪尘自修炼状态中醒来。
炽盛流转的气血使得身躯周围白雾凝结，化作十龙十象，另有一龙一象虽是淡薄，却也初具雏形。
眼动之际，龙象齐鸣。
“今日，不止要突破天人之境，更要突破龙象般若第十一层！”
今天什么日子？
对有些人来说，无甚特别。
于某些人而言，刻骨铭心。
九月十八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