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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藏秘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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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章 祖陵园外孤坟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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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场的胡原与海涛连忙跟着行礼。 阿樂这时却想起,上午青龙让自己在神识中感应血缘关系未果,这时当面用心一体会,果然,虽不如初见朱瞻基时心头悸动而震撼。但血缘关系却明显比朱瞻基还厚。 看来自己还真是老朱家之人,是铁定没跑的了。但心里却不愿牵扯在此中,便冷冷的道:“我说的话可曾听清楚了?” 朱高炽:“听清楚了听清楚了,不敢打扰,不敢打扰。” 朱瞻基两次听见父亲说话这才,小心翼翼的睁开眼睛查看。原来是胡原进宫禀告来了。:“爹爹。” 朱高炽看了看阿樂和青龙,,见他们并阻止,便试着问道:“瞻基,这是怎么回事?你是打算出家当道士去么?” 朱瞻基见阿樂和青龙并不阻止他们讲话。胆子便大了起来,拍了拍阿樂的小腿道: “不是不是,这位是建文伯伯的二公子,堂弟。他想找我问些事。你们千万不要节外生枝。要是惹得堂弟不高兴,一不小心把我踢下云去...” 阿樂被朱瞻基抱着,本就心烦,再听见这么多话就更不耐烦了。抖了抖脚: “行了行了,撒手别抱着了。只要你不要乱动,不会掉下去的。不要啰哩叭嗦的了。你再这么抱着还啰哩啰嗦的,我可就真把你踢下去了。” 朱瞻基只得闭嘴,但手上却抱得更紧了。 朱高炽急忙摆着双手道:“别别别。你有什么想问的,便请落下云来我给你仔仔细细的讲。瞻基那会还小,很多事情都不清楚。” 青龙这时传音提醒:“公子,这胖子所言也有两分道理,也正好和这太孙说的核对核对看。” 阿樂一想也是,便真的缓缓按下云头。朱瞻基一看,自己竟然趴在地上,连忙松手站了起来。阿樂却大大方方的摆起道袍后襟坐到石桌边的石凳子上。这才不慌不忙的问: “当年皇宫大火后,确认了...皇后饰品的遗骸,葬于何处?” 青龙自然跟上前,立于阿樂身后。 朱瞻基自知跑也没用,很自觉的也跟着立在青龙一旁。 朱高炽抱着拳:“朝议后,因为确认的遗骸饰品只有皇后的,并不能真正确定。当时又天下无主。所以,以天子礼名义一并葬于凤阳祖陵之外。” 阿樂:“我看是为了能有借口登上皇位吧?” 朱高炽偷偷瞧了阿樂一眼道:“确实有这个因素,是其中一部分原因。” 阿樂见朱高炽如此光棍,不由得皱了一下眉头:“那为何葬于祖陵之外呢?” 朱高炽:“因遗骸已面目全非,并不能真正确认是皇后。当时又有宫中太监和宫女有说是扮作僧道逃出宫中去了。若是皇兄将来能放下心中介怀认祖归宗。这将无法妥善处理。” 阿樂:“怕是因为心中有鬼,怕死后无法面见烈祖烈宗吧?” 朱高炽脸上的肥肉抖了抖: “也有这个原因。其实此事在我父皇心中也是梗梗于怀。十多年来,一直暗中派了礼部侍郎胡濙大人在全国各宫观寺秘查;还有三宝太监郑和甚至出海查找。就是希望能与充炆皇兄冰释前嫌。以告慰祖宗。 不然这万年之后的身后事,史官这一笔记载,总是逃不过的。” 阿樂冷笑道:“还万年之后的身后事,真是痴心妄想…” 一时之间,有些心灰意懒。实在想快点摆脱这种心境。当下决定,先去看看这祖陵外的坟墓葬下的遗骸到底是不是,若真是自己的生身之母,自己该做些什么?若不是,那最好起码她们可能都还活着;总是好的。 朱高炽心里飞快的想着朱文圭不是应该在凤阳么?再说这年纪也不对呀,难道是朱文奎? 不过万幸的是,他虽有万分的不满,但好在还有周璇的余地。以胡原禀报校场的情形和刚刚驾云而来的架势,这主动权完全掌控在他手里。 若是稍有差池,后果不堪设想。于是尴尬的陪笑道:“都是讨些口彩而已。堂侄若有什么用度需求,尽管说。这么些年漂泊在外,苦了你了。” 阿樂不爽的皱着眉头道:“你们这一家子,都这么习惯的顺杆往上爬么?要不要我送你爬上云头,欣赏欣赏风景?” 朱高炽忙道: “别别别,咱老朱家好不容易出了你这么一位神仙般的人物。我可不敢因为我的缘故,扰了你的心境道行。你我初次见面,我也拿不出什么仙家珍宝作个见面之礼。所以只能问问,就想问问,至少能不至于如此失礼。千万别见怪,别生气。” 所谓伸手不打笑脸人。阿樂虽有心不想搭理他们。但偏偏这时青龙传音道: “公子,这抄录永乐大典需要三百多片玉牌。他如今自动送上门来,何必与他客气。便与他要上四百片玉牌,且明言用意。反正不吃亏。至于公子查明前因后果之后如何处理,也不必再计较意此等细节。” 阿樂传音:“这吃人的嘴短,拿人的手短。到时候岂不是乱了自己的心境?” 青龙传音:“先不说此事。公子觉得这永乐大典抄还是不抄?” 阿樂传音:“当然要抄,为什么不抄?” 青龙传音:“好。我们再说回此事,按皇家的规矩,若是你父皇还在位,百年之后会把江山传给你么?” 阿樂虽然心里已认同这生身父母的身份。但却还从未与人说过,也没人如此当面质问过。心头慌乱的沉默了许久才传音道: “若是按他的安排我此时或许在武当紫霄宫做个身份清贵的道士吧。”虽然自己很不愿意承认,但事实如此。 青龙传音:“既然如此,这夺取江山之恨于你而言,就根本不存在对吧?” 阿樂有些恼怒的传音道:“你想说什么?” 朱高炽父子见阿樂忽然沉默脸色铁青,也不敢再多说什么,只得等着。而在场的胡原和海涛却根本够不上格说话。 青龙传音道:“公子息怒,虽然我们方才到南京两日。但我想提醒公子。要极早认清事实。这江山本与你无关。 要是因为生身父母因此而死,你要手刃罪魁祸首,也情有可原。可你现在犹犹豫豫,总在自己心间徘徊难断。 若无这一身法力傍身,如此心性,在这红尘中能混个温饱 就算是不错的了。 可还记得你我在天道之下所立誓言?这一方世界的天道既然已将大明皇运安置那朱棣身上自然也是因果之下......” 阿樂传音打断道:“够了!”阿樂一下子很是难堪,竟被青龙如此鄙视了。 虽然黑着脸,心里却听进了这苦口良言。暗想以后当果断有所决策,即便不够妥善,再采取适当的建议便好。如若不然,只怕得被别人牵着鼻子操控!纵是修得长生,那也太恶心了。 阿樂想了想说道:“既然如此,你备下六份渡碟,我们五人各一份,一分留空。黄金百两,千两白银,十贯铜钱;然后再找可以分割成巴掌大小五百片的玉石材料。 我们带他去凤阳一趟,明天回来。到时候我们会来宫中抄录宫中藏书。若是知道有个人私藏的珍贵孤本一并借来。这个可以放心,不会巧取豪夺而强占。预计在宫中抄书一段时间,书的种类不限,多多益善。” 朱高炽听了前面渡碟和些许银钱倒还不在意,不过小事桩,可听到玉石材料数量如此之多,再听要到宫中抄书,脸色越来越难看。 以常识来理解光是宫中藏书这得有多少?还只要抄录一段时间,就算只挑一半得准备多少人手?何况阿樂还说人人私藏的珍贵孤本知道的也一并借来,种类不限,多多益善。 脸上的肥肉都有些膻抖的解释道:“前面的好说,玉石材料也可勉力办妥,可这抄书之事,光是人手就万万难以办全的。光是永乐大典先后三千余人历时六年才得成功。这宫中藏书,各种版本重重叠叠......” 青龙:“你按公子所说的办就是,不必准备人手,我等自会抄录。让你多多借记人个私藏的孤本,便去借。千万不要以你的凡俗认知,强行自己理解。最好不要自误。” 阿樂见青龙解释了,也不再多讲,起身一把拍在朱瞻基肩膀。脚下生出白云腾空而去。 朱瞻基连忙趴下,又抱紧阿樂的小腿。嘴里还不忘大叫提醒道:“爹爹,我书房里有堂弟他们的信息。” 不管阿樂愿意还是不愿意,承认或是不承认。这时更是清晰的认识到,任何人,只要还有一丝丝的希望的时候,是愿意甚至冒着生命危险去努力争取的。 而朱瞻基此刻便是完美的诠译了这种人性。阿樂用膝盖顶了一下朱瞻基的头问道:“你就不怕我一厌烦,一脚把你踢下去。” 朱瞻基紧闭的眼睛微迷起仰起头道:“不至于不至于,这不是要办渡碟么,总得有个身份信息不是?” 阿樂:“我是说,你别老抱我的腿行么?” 朱瞻基:“我实在恐高,咱三人行中,就你我年纪相近,且是血缘亲属,当然是抱你的腿了。” 阿樂见他如此惫赖,心中升一阵无力感。心中虽然极其厌烦,却实实在在的生不起恶意。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他是自己记事以来,第一个见过的血缘亲属的缘故。撇开心中所想冷冷的问道:“凤阳是在西北方向么?” 朱瞻基:“对对对,西北方向不到四百里。” 见阿樂不大想搭理自己便问青龙道:“青龙道长,听说你们御空飞行不是有个紫色的大葫芦么,若是坐在大葫芦里我也不至于这么害怕。” 青龙看了一眼阿樂,见他不以为意。便道: “紫葫芦不在我和公子身上。”心里却忽然想到,这紫葫芦彼为不凡。得问问老师和先生,有没有留下种子,若是有将来可寻个灵气充足的地方试种看看。 不一会便到了中都凤阳。速度渐渐缓慢。朱瞻基被风吹得厉害,只敢微微半睁开眼睛打量一下道:“祖陵位于城南十余里处。” 阿樂这时也已用神识扫到,甚至看见了三里外的无碑文的孤坟。忽然加速飞了过去。 阿樂忽然觉得连呼吸也有些困难,心头的种种压抑情绪使得阿樂异常的烦燥。按下云头的瞬间便用力的撇开了朱瞻基。深深的呼了一口气,缓缓吐出后。 才闭上眼睛,又再放开神识,用心感应。 随着神识近距离的一丝丝渗透进坟墓中,棺椁、遗骸、饰品等一件件显露在眼中。但这一切却如此的陌生。丝毫感应不到血脉亲缘。 阿樂皱起眉头传音问青龙道:“感应不到,是不是因为埋在地下的缘故?要挖出来?” 青龙:“如此近距离,应该不会,不然你试着感应一下这皇陵里的试试看?” 阿樂依言扫到仁祖淳皇帝的墓碑,再渗入感应。这时却清楚的感应到了血脉亲缘的微妙应证。这时才恍然大悟。心头一阵轻松。 他们应该是当初逃了出去了。只怕是慌乱中来不及制作乱像,所以才只有皇后饰品的遗骸。 心头这一阵轻松过后,却有另一股酸楚,莫名的涌上心头。自己仿佛始终是那个随时都准备可以放弃的替身一样。 本有些多云的天气渐渐转阴,空气中的水分越发湿润了。天色渐暗,毛毛细雨悄无声息的,便润湿了大地。 阿樂却呆呆的傻站在这孤坟前,久久不动。 青龙早就感应到阿樂的神识早已收回,猜想到这皇陵外的孤坟,应该不是了。却无法出言安慰什么。 自己也是孤身成长的经历,似乎也不善长这种安慰。只得默默陪伴着。 朱瞻基的头发衣服渐渐的被细雨浸湿,寒意也渐渐浸噬体温。从未觉感觉过,这春雨如此寒冷。凌乱的头发散乱在脸上挂着水珠。双手环抱在胸前,心头上却在煎熬着等待审判。 夜色渐浓。 阿樂忽然沉声道:“这雨下得好生厌烦。”说罢便挥手扰动天空中的乌云。 青龙也连忙帮手拨开天空中的乌云。这两人联手之下,竟然将这凤阳的一场春雨给扰停了。 阿樂:“你说养在凤阳城里的宗亲在哪里?我们走一趟。” ...... 不一会三人便出现在凤阳紫禁城中。阿樂呆呆的看着这“朱文圭”。没有血脉亲缘,而且是个有点痴呆的半大小子。 虽被禁足在这高墙院内,但瞧这衣着和脸上气色。平日里应当是温饱无虑的。 “朱文圭”见了阿樂三人也不搭理,自顾自的在挑弄杯子里的两只不像玩物的蟋蟀。看来只怕是自己捉的。问话也不理人。阿樂便是有心想帮他一下,却也是讨了个没趣。 最可气的是朱瞻基竟然能和他说上两句,如何让蟋蟀打架什么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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