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道和龙文铭修炼、交流、演武、切磋,修为日益精进。这期间也时时查探阿樂,可阿樂却始终入定不醒。二人却也不敢贸然打断阿樂。
时日匆匆,已到了二月底。二人的修炼,伴随着紫灵果先后消耗一空,修为也前后稳固到了筑基十重,筑基大圆满境界。五行法术已然精纯,武艺也练至传说中的罡劲而不自知;甚至听阿樂说过的轻身功夫也练得远胜阿樂当初。
在这赋灵山中已是来去自如。唯剩一门御道术中的御物飞行,苦于没有法器迟迟不能入门。这天,二人商量之后决定尝试自己炼制法器。
二人在山里的三个村子寻访铁器,打算用筑基真火炼成精钢来炼制自己的法器;龙文铭也顺道认识一下村民。却不曾想,铁器在这赋灵山村民手中无比金贵。基本用于农具刀锄;铁矿也是难寻。
只是在杨三口中得知松坡对面的山坡似乎有很多铜矿,大窝子的村民大多采铁矿制的农具和刀。都是在那里采铁矿,发现夹杂着极多的铜矿。由于年前狩猎,阿樂大发神威。村民们惧怕,战战兢兢地把自家的刀具锄头集中起来交与老道和龙文铭。
因为这时无常观中的人。在村民眼中已是神仙一样的高来高去。猎杀野牛如自家院子中的韭菜,随意收割。虽然没有欺压村民,却也不愿意得罪;唯恐获罪于仙人。
龙文铭见村民如此,原本只是想要些多余的废旧铁器家具。
心里很愧疚沉着声音道:“我和师兄来确实是寻铁器,只是想要些废旧的铁器,不知道山里如此艰难。我们又不是强盗。这些家具和刀具,乃是你们种地和安家立命的根本。请各自取回吧。”
聚集的村民却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不敢去取。
老道:“是我和师弟思虑不周,你们拿回去吧。我们去那铜矿坡看看。实在不行再另寻他法。不必多心。”
孔老头定定地看了老道一阵子,才鼓起勇气道:“既然杨师傅和龙师傅都这么说,大家各自拿回自家的吧。”
孔老头皱着眉头似乎在犹豫,最终还是下定了决心。对着老道和龙文铭道:“我虽然对你们说的炼制法器不懂,但是我家祖传有一紫葫芦。我取来献给无常观。还请不要怪罪乡亲们。”
龙文铭听着这话里话外的意思,总感觉自己和师兄是来强抢村民的财物。心里很不是滋味。对着老道道:“师兄,是我莽撞了,不该提议来寻铁器。我们走吧。”
老道想了想却道:“无妨,等等看看孔老倌送来的紫葫芦吧。既已种因,当了其果。又对着孔老头道:”若你取来的紫葫芦对我们有用。我拼着消耗修为也定为你延寿十年。“
龙文铭听了急忙说:“此事是我提议,岂能劳累师兄修为受损,若有差遣,自当由我来。”
孔老头听得目瞪口呆,延寿十年?一时之间思虑万千……
村民们听了也是从窃窃私语到到议论纷纷再到人声沸鼎……先前的担忧随之消散。一时之间从心怀恐惧到相互询问各家是否有传家宝贝。生怕错过这种仙人赐福的机缘。甚至有村家开始说铁器不够再回家拿锄头和刀具,期盼能换得一丝机缘。
孔二扯了扯在发呆的孔老头道:“叔公,快回家拿葫芦呀。”
孔老头这才回过神来,跌跌撞撞的连忙回家取紫葫芦。
龙文铭见村民们神从惧怕情渐渐转换成跃跃欲试,暗自传音给老道道:“师兄行事果然周全,小弟自愧不如。若取来的紫葫芦真用得上。不过延寿十年之事。消耗本源不小,小弟还年轻,就由小弟代劳吧。”
老道传音道:“若是真用得上,对于你我而言,是追寻大道的正理。消耗些本源,修炼此时日总能补回来;就算补不回来,相对咱们的寿元而言也不会有太大影响。所以实在不必在意。“
龙文铭传音:“也不知道,这紫葫芦有什么奇特之处,竟作了传家之宝。“
老道传音:“既然能当成传家之宝,必有缘由,且等取来看看吧。“
说话间,孔老头背着一个五尺多长,近四尺来宽的紫木箱已经来到。老道和龙文铭有些意外,这么大一个箱子所装,已经大大的超出正常葫芦的大小。何况孔老头还说是个紫色的葫芦。心里都有些期待了起来。
孔二和杨三连忙把摆放着茶壶茶杯的八仙桌收拾了桌面。孔老头,把箱子放在桌上,打开来,却先看一块天青色的丝绸裹着葫芦,看不见葫芦。
孔老头扯开丝绸,这才露出了紫葫芦的本体来。四尺九寸高,葫芦蒂还连在葫芦嘴上并未开过,还是摘下时的模样。下肚底三尺来长的直径,上肚两尺来长的直径。浑身深紫色光亮,体形匀美。隐隐透着说不清道不明的一股道韵。
村民们也是看得纷纷议论,窃窃私语……
龙文铭和老道都盯着,仔细打量。心里暗自想道,运气不错,算是寻得一件可用的法器了。不过这等宝贝怎会是孔老头家的传家之宝。心底暗暗惊奇。
老道道:“老孔头,这紫葫芦确实对我们有用,我先前承诺的延寿十年有效。不过你确定交换么?以免将来又后悔。”
龙文铭道:“孔老哥,当着乡亲们的面,师兄的承诺,便是无常观的承诺,无论将来是我还是阿樂都会履行这份承诺。不过就如师兄所说你当自己决定。你可以放心思量。我们决不会强要你的。”
这时乡亲们七嘴八舌的都说换,当然换了。
孔老头也喜滋滋地道:“乡亲们也给我做个证,我当然是要换的,不过这延寿是怎么个延法?”
这时一个十岁左右瘦小黝黑小姑娘从人群中挤了进来。扯了扯孔老头的衣袖:“阿公,你背这大葫芦来干嘛?你不是说这是咱们家的宝贝么?不能让人知道么?”
乡亲们看着小丫头,都突然沉默了下来,怜悯的眼光看着这小姑娘。老道也心有感叹地望着她。
龙文铭感觉到气氛有些不对,和言悦色地问道:“小姑娘你叫什么名字呀?你爹爹呢?”
龙文铭此言问出,有些乡亲甚至悄悄转过头去,不忍直视。似乎是一件伤心之事,但有听闻,总是共与伤情。
这小姑娘看了看,龙文铭又看了看孔老头,轻声细语在嘴边说:“我叫三丫,爹爹妈妈都死了。家里就我和阿公。”说完低下了头,看着自己露在鞋破洞外的脚指头。
龙文铭暗悔,实在不该问,一时不知该说什么好。气氛尴尬了起来。
却也一下子意识到延寿十年对孔老头是何等重要了。不再单纯的是为了自己多活十年,而是关系到孔老头陪伴抚养这孙女长大成人。无端的勾起,自己当初跌落悬崖,吃草食叶度日,在绝望中还牵挂阿樂的心境来。
真真切切的感同身受到了孔老头的热切希望。同时也明白了先前老道说即已种因,当了其果的真正含意。这紫葫芦即便用不上,师兄只怕也会借着由头,安抚村民和送给这孔老头一番机缘。
自己修为虽然已追平师兄,与村民们也不熟。可这心境终究是差了一截。
老道这时却抚了三丫头的头一下,笑笑呵呵地道:“三丫头,我施法术给你阿公调理调理身体,让他多活几年,看着你长大成亲生孩子,好不好?你阿公把这紫葫芦送我们当报酬行不行呀?”
三丫头有些羞涩表情,虽然对成亲生子不大明了,语气却很坚定地道:“阿祖,过年时阿公老是说他快要死了,让我多吃点肉,快点长大。你真的能施法术让阿公活到像你一样的老么?”
老道却摇了摇头道:“活到像我这样是不能了,不过多活十年还是能的。”
三丫头表情些失望,嘴里却道:“除了大葫芦,我以后天天到观里给你们洗衣做饭,可以么?我不怕阿樂哥哥的疯狗病。我真的不怕。”
孔老头连忙道:“三丫头不要胡说。”
三丫头却是一脸倔强的、坚定的、期盼的看着老道。
老道听得感慨,脸上的无奈得连胡子都抖了抖。也不知道心里是怎么样一番光景。是感慨人生无常呢?还是想笑阿樂疯狗疯的梗?
龙文铭也是听过老道讲过当初阿樂的情况,知道村民们一直认定阿樂是得了疯狗病,所以并不在意。
柔声道:“不是因为大葫芦不够;而是因为我们法力有限,你阿公年纪也大了。延寿十年已是我们极限的能力了。有我在山里的一日,你有什么困难尽可以来找我,我也会尽力帮助。
等过些日子,我出山一趟,去寻些补药回来尽可能的,好好的给你阿公补补气血。”
老道对着孔老头道:“帮你延寿的方法是,用我们修炼的法力本源,给你洗伐经脉,强经壮骨,注入生机。对于你而言只有好处,没有坏处。对于修道之人,一来对修为境界有要求,二来是折损修为本源,甚至是折寿以命抵命的行为。
所以即便是修为有成,也不会轻易对人施展。放在过年以前,我也做不到。也算是你我福缘相交,你这紫葫芦对我们确实有用,而我现在也勉强能施展。
你大可以放心,即使你不愿意送出紫葫芦。龙师弟刚刚说的去寻些补药,给你补补身子的话,于我而言一样会做。你我相识了五十多年,这情分还是有的,于我而言寻些补药,还是做得到的。更不会因为今天的这点事情为难大家伙。”
孔老头道:“现在这紫葫芦和三丫头相比,自然是三丫头才是我心头的宝……”
这时洗马塘方向却传出一股惊悚…老道和龙文铭同时感应到,转身盯着北面散开灵识查探。
龙文铭道:“这几人不同咱们赋灵山的人,莫非是大窝子的人?怎么会跑到洗马塘网鱼?”
老道却道:“是我太平街的侄子侄孙,他们并不清楚洗马塘年前的事,我得去一趟,否则只怕要有危险。”老道话未说完,便纵身跃走。又传了一句,这里你善后一下。
龙文铭听说过洗马塘的事。却连忙转身对着孔老头道:“有急事,葫芦的事,明天来观里再说吧,大家把自家的锄头刀子各自取回。”说完也跃起凌空踏步而走。
留下孔老头和村民们一脸茫然,只是听到老道说太平街侄子侄孙,洗马塘网鱼。留下村民们猜测议论。
孔二对着孔老头道:“叔公放心,无论如何,杨太公既然放这话出来,必定是有把握才说的,明天我陪您老到观里,杨太公定会让您如意。”
杨三也从人群里挤出来道:“对对对,太公向来说话算话。明天我也陪您去。”
也是二人早已见过了阿樂这飞来飞去的身姿,不太惊奇,其它村民们大多数头一次见,更是热切的议论纷纷……
却说洗马塘这边,原来是老道太平街之行,临走前跟杨昌和说今年清明让他们回来一趟,祭拜祖先一番。
只怕以后难有见面的机会了。所以杨昌和就领着四个儿子和女婿回来一趟。走前女儿却坚持要带着孩子一起回来。说是,若非叔公,孩子只怕是不成了。又说叔公已经百多岁了,余生是否能有机会拜见,都未可知。
杨昌和左劝右说:叔公交代过了,不能让生人知道回赋灵山的路,所以只有父子六人回去。路远难行。杨萍却始终坚持。
于是父子七人带着孩子,赶了两头黄牛驮着行李,走走停停,一路风餐露宿第四天才赶到了洗马塘。杨昌和早就准备了一张小网,要在洗马塘网几网鲜鱼,滋补一番。
鲜活鱼在整个大明向来是个珍贵的稀罕之物,更何况是对于在这深山老林里讨生活的乡民们,更是难得可贵。
然而年前阿樂一伙人刮了一网狠地,已经惹出了麻烦,杨昌和他们却一点也不知道,所以刮了第一网,只得了两条四五斤大的鱼,却并不满意,虽然已经感觉到了危险感觉的警告,却也只是让儿子女婿歇一会,再准备刮第二网。
杨昌和虽然也知道,不能在洗马塘冒失,可在太平街十多年地顺风顺水的生活,已经磨平了小心警惕那一份耐心。大有富贵险中求的冒险精神。
过了盏茶时间,正准备撒下第二网。
老道这时已经赶到,离着百多丈凌空大喝道:“快快远离塘边,刮不得了。”
这时站在塘边的杨忠,已把手中的网撒出。老道突然凌空大喝,把杨家父子吓了一跳,刚才哄歇的孩子又吓哭了……杨家父子转头发现老道凌空踏步而来,身后还跟着一道人影。
还不及分辨,这时异变突发,离得最近的杨忠被缓缓凌空吸起往塘中去。老道凌空一个箭步,一把扯着杨忠的脚,凌空转身,往回拉。这时异变再起,准备接网的纪常,也被吸起,好在龙文铭这时也赶到,把纪常也拉了回来。一伙人迅速离开塘边。
只有孩子哇哇大哭声。
老道吩咐道:“大家再离远些。”
杨家父子,惊愕不已。闻言更是连忙又跑远了些。
老道:“幸亏师弟跟来,不然话只怕酿成大祸了。”
龙文铭这时却正在用灵识扫探塘底,顿时发现一条青金蛟被锁在塘底。被一股威势弹开,龙文铭若被重击头部,脚下一轻,差点没站稳,吃了个暗亏。
老道察觉到连忙上前扶住,急切地问道:“怎么回事?”
龙文铭道:“我刚刚用灵识探察,被弹了回来,吃了点小亏。不过却不妨事,我发现牠被锁在塘底了。”
杨家父子几人,此时吓得魂不附体,战战兢兢.
老道闻言正打算一探根究。却被龙文铭提醒道:“师兄不可再探,牠虽被锁在塘底,但实力强横,只怕你我联手也不是对手。”
老道这时想起当初祖师爷显灵说过,得结成金丹才可与之匹敌。只得作罢。对着龙文铭道:“让师弟吃亏了。这事咱们以后再来讨回。”
杨勇先回过神来,问道:“叔公这洗马塘里有什么?怎么会如此诡异吓人?
龙文铭对着老道拱了拱手。这时纪常连忙上前拜谢,道:“多谢道长救命之恩,请赐尊驾名号,好教杨常日后立长生牌敬供。”
老道:“不要瞎问,总之你们记住,这洗马塘不要随便靠近。“
……
龙文铭看着纪常却笑了笑道:“原来纪大人不认得我,其实我们另有一番渊源。”
纪常被突如其来的这么一句话吓得愣住了,呆若木鸡的看着龙文铭,心里一阵阵心虚,胸口有心几乎要跳出胸外来。心里无底杂乱,只得拱手拜着,头更是再低了下去。几乎要埋到肚里。道:“不知道长怎么会识得我本姓,我在哪是冲撞了道长?还请责罚。”
龙文铭本是随心随口的一句话,其实并无恶意。这时反到有些不好意思地道:“我便是龙文铭,我也是听阿樂说起,才知道你我有一番渊源。你不必拘束,咱们之间谈不上什么冲撞。反到是我连累你了。”
纪常一时之间口干舌燥,心有万言却只是艰难地吐出:“是我不知天高地厚了,罪过罪过。”心里暗想,虽然不知道这姓龙的到底有多厉害,可是刚刚看到他随着叔公凌空踏步而来。亏得当初没有追到他,否则我如今只怕,已是一堆白骨了。
虽然这事已过了十来年,可这时纪常却阵阵冷汗在背直流。
老道正在和杨昌和父子说话,并没仔细听纪常和龙文铭之语。这时注意纪常异常的拘谨,一时有些不解。又下意识的生怕龙文铭因当初的事怪罪这侄孙女婿。连忙试探着语气道:“还请师弟宽宏大量不要追究以前的是非。”
龙文铭反应过来,连忙解释道:“师兄多虑了,原来我听阿樂说起过太平街这一段,我以为杨兄弟既然从南京追查我到BJ,又追来了云南,应该认识我才对。刚刚是我戏言称了他一声纪大人引起了些误会。”
龙文铭这一解释感觉自己越发觉得尴尬,看见离着三十多丈塘边两条鱼还在撑着鱼鳃挣扎。手一招,两条鱼若如有人丢过来一般,接住。这时杨家父子几人更是惊恐地看着龙文铭。
龙文铭口中喃喃道:“既然网到了,不要就可惜了,可惜了。”
杨昌和这时连忙道:“什么杨兄弟,既然您和老叔师兄弟相称,我在您面前也是晚辈,他们得称您为叔公。”
这时就连老道看着也觉得尴尬了,连忙道:“先回去吧,有话回去说。”因为老道向来觉得讲究辈份之事,总是纠缠不清,越讲越难,越尴尬。
一行人一路回来,沉默了一阵子,纪常暗自盘算了一番,打破沉默道:”叔公,来前爹就讲了,咱们这么多人,不知在观里是否安排得下;但是我跟萍娘俩是要在您和师叔公跟前伺候的,您看怎么安排才好?“
杨忠也抢着道:“我也要在观里伺候。“
另外三兄弟也张口欲言……
老道这时却有些为难。观里确实住不下,不好分划。
龙文铭道:“你们两口子带着孩子住阿樂房间吧,反正阿樂正在闭关。你们几兄弟若是愿意,就住我房间,只是得打地铺了。“
老道道:“既然这样,就大家挤一挤吧,昌和跟我一屋吧。“
也不知怎的,龙文铭自从注意到杨萍背着的孩子,总是有意无意的想多看几眼。无端的觉得亲切可爱。试着向纪常问道:“小孩子起了什么名字呀?”
纪常见龙文铭主动说话,热情地说道:“说起来,当初叔公救了这孩子,后来叔公们回来后,我就跟爹商量过,等这次回来祭祖想请叔公给赐个名字。所以尚未起名。等将来长大些若是有缘,最好能拜入无常观拜在阿樂门下。”
龙文铭闻言顿时醒悟,原来我见到这孩子心中欢喜是这般缘故。很是直爽的对着纪常道:“我见这孩子心里很是喜欢,你若不见怪,今日咱们在这路上就定下名份,让这孩子拜在我门下如何?”
老道和杨家父子都很诧异,没想到龙文铭如此见猎心喜,几乎是迫不及待的就想说定此事。众人心里一丝丝的担忧,也随之消散。
以老道和龙文铭如今的武艺和筑基大圆满的修为,只要所收之徒,只要不是痴傻之辈,就算不能修道,教他一身武艺,也足以能成为一方高手。
杨昌和更是早就打好了自己的算盘,恨不得这次回来能把孙辈全都送到无常观来学一身本事。毕竟阿樂在太平街表现的勇猛,自己虽然没有亲眼看见。但是儿子女婿都是亲眼所见的。更何况今日所见。连忙拍板道:“老五家的你还犹豫什么?等着请你喝酒么?”
杨忠、杨孝、杨勇、杨猛四人更是纷纷抢着道:“我家有儿,有女……”
纪常和杨萍夫妻二人当下大喜,立马就要代替儿子给龙文铭行礼。
龙文铭却道:“名份已定,这拜师礼却是不急,待孩子三岁以后再行也不迟。倒是现在请师兄给起个名字。”
老道道:“也好,那我就给这孩子起个名字。嗯,清明回来祭祖,明字与师弟的铭同声要避讳。”这时一阵清风随来,在山路行走的行人顿时凉爽惬意。老道眼睛一亮。道:“不如就叫杨清风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