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妖闻言,吃惊不已,熊家竟然做出如此之事,岂能不心惊肉跳。
县令可是朝廷的人,对县令下手,不就是在打朝廷的脸,要是暴露出去,可就是灭族的大罪!
整个宴席一时之间陷入了一种寂静气氛,落针可闻,不少妖族的额头上渗出冷汗。
原来熊家的野心如此之大,暗中控制县令大人,真是没有想到。
此时,熊明志来到大厅,见到捕快衙役已经将整个熊府大厅包围。正欲要发怒询问时,忽然见到宴席上的重弩,顿时心里发虚。
不得不冷静下来,这玩意能一箭将他射穿。啧,狗县令难道真的要杀了整个熊府?
“误会,都是误会!”熊明志一边后退,一边解释道,“县令大人,我熊家一定是被奸人所害。”
“砰”
没有等熊明志张口解释,林安也没有准备听他的废话,直接朝着站在重弩旁边的胡巴,使了一个眼色。
而林安浑身妖力爆发,压向熊明志......
胡巴拿出一个两米长的玄色长箭,用尽全力将箭拉满,瞄着熊明志。
熊明志目光阴沉,县令根本没有中幻灵散,更麻烦的是他还被抓住了把柄。
不,绝对不能认,他还没有想过与玩三族消消乐。他不想成为熊家的罪人!
“大人,有话好好说......”
林安没有理会熊明志,“熊家主,我没有想到你的胆子如此之大,谋害县令!”
“看来是本官之前太仁慈了。来人,将熊家主拿下。”
瞧见自己的儿子被抓,熊老夫人彻底坐不住了,慌忙解释道,“县令大人,吾儿向来忠厚老实,敬重朝廷,一定是有人陷害。”
“对,一定是吾儿的义女,都是她的错,是她设局污蔑我儿子,一定是这样。”
林安挥手打断她的话,“好了,熊老夫人我知你是担心熊家主;是与不是,本官自有定夺。”
“正所谓,妖有千面,谁也不知熊家主的真面目,即便你是他的母亲,你未必知道他的品性如何。”
只有知道内情的妖知道,县令与熊明志之间的矛盾不可谓不深,恨不得拍死对方。
当然,知道归知道,不可能摆在明面上说;当着二人的面说,就是将二人都得罪了。
深深看了一眼林安,熊老夫人并不了解熊府最近的事,但是看情况也知道,熊府与县令的关系早已是势同水火。
今日发生之事,足以让熊家万劫不复,其他势力不来踩上一脚就是恩情,谁会来帮他们。
“胡秀娘,我听说你是翻云谷胡家之人?听闻你与县令大人是同族,有些事情你要考虑清楚再说。”熊老夫人的目光凌厉,盯着胡秀娘。
“你敢当着本官的面前威胁证人,是不是太不将本官放在眼里了?公然胁迫证人,视大丰律法为何物?”打蛇不死反受其害,林安是不会允许出现任何意外。
冷哼一声,眼中不带丝毫掩饰的警告,只要胡秀娘敢乱来,林安不介意再来一次摄魂。
他要做的是直接快刀斩乱麻,不给熊明志任何翻盘的机会,尤其是不能让其背后的郡丞反应过来。
既然熊明志想要害他,那就要承受他的怒火。
倘如是他真的被控制住了,就会在关键时刻被堆出来顶罪背锅,到时死的不只有自己,甚至林家也会受到他的牵连。
“还有熊老夫人,你以为我会在众人面前撒谎吗?”
林安扭头看向胡巴,“你去将所有证人直接带回去,不用休息了,直接开始拷问,避免证人被逼迫改变口供!”
熊老夫人脸色一黑,直接将人带走拷问,这是根本不给一点机会。
“哈哈...”站在一旁的熊明志忽然放声大笑,声音中带着凄凉。
偷鸡不成蚀把米,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现在把自己搭进去了。
郡丞若是帮他们,熊家自然可以渡过难关,熊家还有机会。
林安也不管熊明志是真疯还是假疯,“带走!收监入狱,听候审判!”
今天发生的事肯定会在白临县传开,也许会掀起轩然大波,也许翻不起一点浪。
林安从怀中取出一个钱袋,数了数足足三十枚碎晶,心中一疼,不舍的扔给了胡巴,
“这里的三十枚碎晶大概值一枚妖晶体,你带兄弟们去吃一顿好的。”
“大人,这如何使得......”胡巴看着手中的钱袋子。
虽然当衙役的时间不久,但是衙役的惨重,他也是知道的。
以前可没有见过县的大人物给他们这些衙役给钱的,都是他们这些泥腿子给大人物孝敬。
这哪里是惊喜,分明是惊吓。
“你们带着去吃吧。”林安摇头道,“我给你钱不是白用的,你们需要尽快将事情传出去。”
白临县很大,所有妖族分散在各处村庄之内,彼此之间的交流甚少。
“卑职明白了。”胡巴拱手道。
身为白临县最大的家族,从建立之初到现在,做的事情可不少。
即便是熊家的下人也能骑到衙役的头上;就知道熊家是何等嚣张。
只要稍微一查,加上痛打落水狗的习俗,足以让熊家消失。
两日后,清晨时分,衙门外已经聚集了大量的百姓,都是听闻要判处熊明志,特意跑过的看热闹的。
不得不说,妖族竟然都有看热闹的好习惯。
其实主要是闲的慌,尤其是妖族活个几百年,大有妖在。
而白临县非常寒风,想要找事做,都难......于是就闲了下来。
对新来的县令,大部分百姓都不太熟悉,而且是越传越离谱,说他一个眼神就让熊明志服服帖帖,一拳让熊明志服服帖帖的......
林安让人将重弩直接抬到衙门前,全部瞄着熊明志,只要他一动,直接射死这狗熊。
熊明志有意无意的瞥向一旁的黑色重弩,无奈至极。
我堂堂八阶巅峰在重弩面前,没有一点面子;从他被抓到现在,吃饭喝水睡觉一直瞄着他。
最离谱的是上个茅坑,依然在旁边里瞄着茅坑,你们礼貌吗?
玛德,朝廷知道你们将重弩瞄着茅房吗?嗯呜呜......
“啪”
“熊明志,你可知罪?”林安冷冷的看着站在堂下的熊明志,猛然一拍惊堂木,“你意图谋害朝廷命官,视朝廷律法为无物!证据确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