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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剑不堪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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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 熟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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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福看着眼前的俩人傻了眼。 先生? 他知道二爷有些经历,但他没想到,自家二爷能有这么大能量。 陈二爷又给自己倒了盅酒,指了指旁边的凳子 “坐,别站着了,喝了酒暖暖身子。” 那人毕恭毕敬地坐了下去,伸手卸下了脸上的面具,露出了一张胡子拉碴的脸,看这样子,得有个四十来岁。 “老师,您怎么住这了?” 说着那男人拿起酒盅一饮而尽。 “这小玩意喝着不过瘾吧,这个给你。我啊,从不干了之后就回老家了,在这山上养养老,挺不错的。”陈二爷拿着酒瓶递了过去,那男人却是连连摆手。 “今天就不了先生,还有任务呢,改日再到您府上拜访。”那男人说完又把面具戴到脸上。 “放心师傅,就是些惯例的问话,不会为难您村里的百姓。说实话,兄弟们也不愿意干这活。” 陈二爷捻了捻胡子问到:“你们这是怎么回事?” 男人的眼神露出无奈,身子往椅子上一靠。 “宫里那些破事呗,咱也管不了,多的我也不方便透露,您就当今天的事没发生过。” 男人说完从椅子上站了起来,又是一拱手。 “先生,我先告退了,过几日一定来看您。” 陈二爷笑着连声称好,起身送出了那人。回到屋里坐下,二爷把陈福叫到身旁。 “一会他们问你话,机灵着点,别给白先生添麻烦,明白么?” “二爷,他们是冲白先生来的么?白先生犯什么事了?” “我也不知道,在宫里办事啊,喘错气都是有罪。不过看他们的态度,估计鬼卫也不愿意管这事,应该没干什么伤天害理的事,到时候问到旁的,你就实话实说就行。” “嗯。” 陈福又坐到二爷身边,满脸好奇地看着他二爷:“二爷,你还给宫里当过老师啊?” 陈二爷拍了拍陈福的头,笑着说到:“哈哈哈,我可没那能耐。那人叫胡开,早些年在军队里当过教头,碰巧教过他两下。他当年可没你聪明,笨的别人都不愿意教,我多在他身上下了些功夫。人家现在可是乌鸦变凤凰了。” 二爷站起了身,饮尽了那一杯酒:“去吧,人家还得问话呢。” 陈福点头出门要走,又扭过头给自己也倒了杯酒想壮壮胆,一口喝下去辣的他直吐舌头,逗得二爷直笑。 “这玩意也不好喝啊?” “你还没到岁数呢。”陈二爷笑着看他。 陈福出门直奔鬼卫问话的地方去了,路上陈福还是觉得冷,怕是自己身体还没养好? 这些人办事迅速,陈福到这时,村民已经盘问了大半。见陈福来了,胡开冲他一招手,将他领进了屋。进到屋内,胡开让陈福坐下,自己也坐在一旁。 “孩子,别害怕,我就问些无关紧要的问题,不会怎么样的。” 陈福坐下,看胡开拿起一支笔,准备开始往本子上记。 “你跟白氏父女什么关系?” “白先生是我的老师,我跟白桃一起长大。” 胡开抬头看了他一眼:“你跟那白桃不是订婚了么?” 这话说的陈福脸一红,当即就不知道干什么了,害羞的用手挠着头。 “没有,村里谣传的,我俩只是走的近些。” 胡开记完前两句,抬头看着他。 “没有最好。孩子,你爷对我有大恩,我劝你一句,别跟宫里人搭上关系,这里面水深的很。” “宫里人?” “宫里人,他爹原本是个大夫,文成国内,无人能出其右,后来被召进宫当了御医。他爹那回魂丹做的绝,只可惜宫里净是些蠢人,把那药当了长生不老丹,逼的这般能人在山里逃难。” 胡开继续看着陈福。 “他在你身上用药了吧。” 陈福此时不知该说是还是不是,张着嘴没说出话来。 胡开拍了拍他:“不是问你,早有人告密去了。那人前日来你家治过病,正巧我们到这贴了悬赏,放心吧,人我已经封口了。” “……谢谢。”陈福不知该说什么,只憋出一句谢谢。 “谢我作甚,我就是不想再看见有人因为宫里的蠢人出事了,这话别跟别人说啊。” “明白!” 陈福看着眼前这个人,他既是鬼卫的伍长,又这般通情达理,还是自家二爷的学生,心中不禁生起亲切之情,之前的忐忑不安也消散了大半。 “能化形了?” 这话问得陈福一脸诧异,这些人怎么啥都知道?他都没跟自己爹说过。 “别纳闷了,练出来就能看出来。好好珍惜这机会,这药好处可大。知道白家俩人去哪了么?” 陈福一下警觉了起来,看来真正的审问才开始,之前都是在放松自己。 “不知道。” “那就没你事了,走吧。” “啊?” 胡开起身就要送他出去,陈福却傻在了原地。心里刚刚重新提起了防备,没想到这就完事了? “愣着干嘛,走啊,还想让我接着问啊。” “奥……那我出去了,谢谢啊。” “客气。” 陈福被送出了门,胡开也走了出来。他召集了人马,向村民告了一声叨扰便带着人下山了。 这就完事了? 陈福依旧不敢相信,不知道是二爷的面子,还是流传甚广的鬼卫竟也这般有人情味? 被召集的村民慢慢散去,各自回了家,陈福一家也往家走去。陈见宽走过来问陈福有没有被刁难,陈福告知了二爷与那领头的关系,又向他爹夸赞了那伍长。 陈见宽叉着腰走在路上:“倒是个性情人物,要是过几日他真来了,得好好招待人家,就是今年没打到什么好东西啊……” “你俩脾气肯定和的来。”陈福边看他爹边笑。 “笑啥?” “没事。” 一家人回到饭桌前,桌上的饭菜已经凉的差不多了,又热过一遍众人才重新开了饭。二爷仿佛了过了一桩心事,喝的更开心了,家里的男人除了陈福都喝的大醉。 陈福也想喝,不过一家人除了二爷都在阻拦,结果一口也没喝上,不过这顿肉倒是给陈福吃了个肚圆。 吃完这顿饭,这小半月都风平浪静。陈福休养了这小半月,只觉得自己身体比伤前还要壮实,一日不练武,浑身的劲便要催得他上蹿下跳。 不过他依旧怕冷,依二爷看,怕是昏迷时落下了心病,不过不打紧。白家的事情,陈福又向二爷细细地了解了,不过二爷知道的也不多,前几日不过是赶巧罢了。 新年过完,陈福一早就把一家人叫到了一起。一家人到齐,陈福走到院中,在院中行了个大礼。 行完大礼,陈福跪在院中一作揖。 “小子不孝,打算下山投宗门学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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