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知道他们有些不对劲,连护卫都没有。“吕谚拉着周上,匆忙逃离。
刚刚看到三辆马车时,吕谚隐约感觉有些异样,但是考虑到大家都不想错过这个机会,吕谚也顺水推舟。为防不测,他还是保持警惕。
随后,对方原形暴露,显然是冲着拦路土匪而来。听到带头者的话,很可能与前段时间被抢夺的财物有关。
思索间,吕谚想起了半个多月前一支车队被劫持的事情,他们口口声声称同道,请求手下留情。其中一名手下甚至砍了那人一刀。吕谚明白这些贼匪不会管什么同道之名,尤其在这孤林寒木滩,是流河郡的一部分。
吕谚和周上察觉到事态不妙,迅速逃离。山林密布,草丛高耸,对于追捕者来说几乎是不可能的任务。
离开拦路之处几里地后,吕谚和周上停了下来。回头一看,四周无人,似乎终于摆脱了追兵。
“这些贼匪真是讨厌啊!“吕谚不禁叹了口气。他本以为能过上一段安逸的日子,没想到这一下又遭受了严重损失。贼匪这行当真是个高危行业。
“可惜,可惜那个参圆法没什么进展。听说有个女修炼成功了,还拜入隐仙峰。没想到啊,没想到,老周,我跟你居然连个女人都不如。“吕谚感慨地拍了拍周上的肩膀。
周上早已经习惯了吕谚口若悬河的性格,但在这种情景下,也不禁出声附和。这段时间两人确实在认真修炼参圆法,但却一无所获,让之前的期望都化为泡影。
听到周上的话,吕谚觉得言之有理。他们立即决定返回贼窝,准备整理行装,寻找生机。
然而,刚靠近贼窝,他们发现贼窝冒着熊熊火焰和青烟,贼匪正在不断搬运物资离开。在贼窝前,有两名贼匪倒在血泊中,显然是被逼供出贼窝位置的。吕谚在这一刻感到有些晕乎,绕了一圈回来,却发现连家都被抄了。
吕谚气愤至极,一边捶打自己的脚,一边顿时感到胸口如同被千钧重物压迫,几乎要被气得半死。然而,他却无能为力,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薛凯等人离开。眼前的景象让吕谚倍感无奈,他如今不仅失去了权力,财产也被搬空,住所更是被烧毁。正当吕谚心头怒火欲喷,同时考虑着未来的前程。
与此同时,在修炼中的向斌在经过两三天的时间后再次回到山上。
“隐仙峰的山体开始呈现茁壮的生长,我似乎感受到地脉在更深处吸收着大地某种神秘的能量。“
向斌在院落与众女相聚了半日,同时教导解惑了下西施,这才腾出时间观察隐仙峰的变化。
隐仙峰的山道裂痕变得越来越多,无论是高度还是宽度都有所增加。
“每日似乎都有几寸的变化,积少成多,变化确实令人惊叹!相较于其他正常的山体,这种变化简直匪夷所思,但仍然远远不够。即便要达到五岳中最矮的衡山的海拔高度,可能还需要几年,甚至更多。”
向斌暗中计算了一下隐仙峰的变化速度。
对于那些千年万年依旧屹立不倒的山脉而言,隐仙峰显然处于剧烈运动和疯狂生长之中。然而,对于向斌来说,这段时间却显得有些漫长。
“必须找到一种方法来加速隐仙峰的演化!”向斌自言自语道。
然而,随着地脉的蜕变,喷发出灵性物质,向斌自然希望隐仙峰更加高大巍峨,成为擎天之柱,如此一来蜕变的灵脉也会相应变化。然而,目前而言,向斌能够催化隐仙峰加速成长的方法,便是继续操纵地脉之气,加速灵脉变化的规模。
时间如白驹过隙,一转眼,一个多月过去了。
在此期间,向斌的修炼节奏恢复到之前的状态,除了修炼炼气法和操纵地脉的神秘物质能量外,还涉及太阴的神秘物质能量,研究领悟周天星辰之力,偶尔演练番蛇鹤斗战法以松松筋骨。
而在这段时间内,隐仙峰的变化已经十分明显,整个山体不仅拔高了十几米,直径扩大,最直观的感受是隐仙峰原本茂密的山林变得肉眼可见地稀疏。
通往山顶的山道更是彻底支离破碎,被左右上下拉扯,形状完全扭曲。巴聂和周密等人原先站立的位置早已经距离甚远,变成了山上的一部分,导致他们所站的位置一直在变化。
至于原先被迷幻阵笼罩的宽阔石阶也都破碎撕裂了,好在迷幻阵其实只是几块石头,位置仍然能够辨认。此前向斌还需要隔一段时间为迷幻阵的玉石充能,但自从隐仙峰的灵性物质喷发之后。
向斌对玉石的能量回路进行了调整,使其能够自行吸收隐仙峰中的灵性物质,因此这几块玉石现在无需向斌过多关注。
宁县!
与一个多月之前相比,现在的宁县更显得人满为患,县城范围不断扩大,地价不断上涨。这不仅是因为始皇帝嬴政的重视,更是因为一些权贵的涌入,直接带动了宁县的高速发展,各行各业繁荣蓬勃。
嬴政之前所说的待遇只是短短的三个多月时间,宁县的人口早已超过了他的预期。大秦的人口数千万,分布在天下各地,除了咸阳城有超过百多万人之外,其余各地县城普遍也就是几万人。
即使作为流河郡的治所,宁县在众多县城中也算是繁荣的,但人口也未超过十万人。然而,自从向斌的隐仙峰名传天下后,宁县的居住人口开始逐渐增多,直至参圆法传遍天下,始皇帝宣布宁县为陪都待遇。
原本不到十万人的宁县,现在已经激增到三四十万,到处都在疯狂扩建,宁县的面积也扩大了,地价更是不断攀升。
“还好我们来得早,而且有女儿的关系,官府也照顾一二,否则在这宁县,还真要无立锥之地了!”
此时,在宁县的一条街道上,西施的父母坐在马车内,父亲望着眼前车水马龙、人流如织的街道,不由得捋着有些斑白的胡子,感叹道。
西父看上去四五十岁,虽然是商贾之人,但穿着文士袍服,头戴玉冠束发,颌下长须,给人一种书卷气息。
“谁能想到女儿如此有出息,如今拜入仙门,合该我们西家发迹了!”
坐在一旁的母亲听到丈夫提到女儿,顿时满脸红光,满足的表情溢于言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