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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气袭人知骤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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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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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考如期而至。 校园内一切布置的井井有条,各个考点拉起了警戒线,地面上也画上了很多箭头,校门口站了很多保安,还有交警和警察,拱形校门上挂了张巨幅,上面写着“市一中高考考点”的字样。 大大的校园通道站满了家长,每考完一科,家长们就翘首盼望着,等她们的儿子或女儿走出来,然后说几句鼓励的话,直到最后一科结束。 我爸并不十分关心我的学习情况,然而在考前一周,他也专程乘火车来到城里为我鼓劲,嘱咐我不要紧张,又塞给我零花钱,着实让我意外。高考这两天里,他虽不像其他家长一样在门口守着,却也让我觉得并不是一个人在奋斗,他的到来,对我还是我们每考完一科就会回到班里去,大家凑在一起,讨论着题目,互相对着答案,有人欣喜若狂,也有人就要拍断大腿了。当然了,事已至此,大家心里都明白,不管答的对错已于事无补,更多的是为了释放压力,为了宣泄,尽情地说出来而已。 终于,等到综合科考完,课室、宿舍、操场,各处的欢呼声就连成了一片。痛苦的书本、卷子被大家振臂一挥,就飞向了天空,它们在空中划出各种弧线,有的还随气流飘动起来,久久才落下。是的,书本象征着我们这三年以来的痛!当它们接触地面的一瞬,属于我们的高中时代也就结束了。学生们都成了疯子,大肆喧哗起来,老师们也不管,刚还在考场,好像一下子全部消失掉了,任由疯子们放纵着。结束了,结束了,结束了! 我在宿舍收拾着,把一大堆书本整理好,然后放进大箱子里,我打算把它们都扛回家,以后这些东西会是个很好的念想!沛公坐在床沿,手里拿着吉他,时不时拨动两声,床上堆满了凌乱的书,有一些掉落在了地面;杰子李刚洗完头发,待会打算抹点发蜡;钟旭拿着牙刷在冲凉房里刷着小白鞋面,嘴里叼着烟屁股儿。昭君和胖子也来到宿舍,他们两个分别躺在上铺,搭拉下来两条长腿和两条胖腿;“只要晚上的这场聚会一过,就再也聚不齐咯!”昭君发出感慨,然后长叹一口气,大家听得仔细,不免有些伤感,浩哥在床角落看着MP4,突然接起了话,“屁大点的地方,想聚随时都可以聚啦!只要我有时间,那些玩的不好的也没必要嘛,跟他们聚个毛线!”沛公也接话,放下了手中的吉他:“是的,也就咱们几个渣渣玩的还可以,大家谁也别忘了谁才好。”说完环视一周,又补充道:“各位大哥谁发达了,可别忘了小弟哈!”边说边抱拳摇起来,又陷回沉思···。大家有一句没一句的聊着,气氛很安静,几片红光透过宿舍的玻璃门,打在铁架床的脚上,玻璃门的课程表在地上印出一个巨大的黑影,夕阳西下,凄凉几许。杰子李拿着镜子左照照,右照照,看着刚胶成的“作品”,嘴里吐着“真帅,真帅!”然后抬手看看表,说:“差不多时间啦,该出发啦。”今晚,高三(19)班所有的同学们,都在赴同一个约。 这次班聚,60个同学全到齐了,是人最齐的一次聚会,也是最后一次。班主任花姐和语文老师红姐也来了,他们穿的很漂亮,花姐一改往日正式老气的装扮,一身淡蓝色旗袍把她那丰乳肥臀的身材展露无余,嘴角以上皆是灿烂的笑容,真像一朵鲜艳的蓝色玫瑰花,妩媚,大方,性感,惊艳了会场所有人!她一到来大家就“花姐花姐”地喊着,倒把她喊的羞了;红姐还是像往常一样美美的,一身红色旗袍把她装点成一副美人画,她个头虽比花姐小,看起来更像一位少女,嘴角总挂有一丝自信且甜美的微笑,身材比例是完美的,皮肤紧致白皙,胸是胸,腰是腰,臀是臀,虽不胖,骨架小,也不缺肉感。领口绣有牡丹花,走动起来腿也不怎么岔开,如谦谦君子,典型的东方气质美女!她还是如此的温柔,说起话来慢条斯理,三年里,她好似一个没有脾气的女人。从7点开始,直到9点结束,开饭前大家簇拥着两位老师拍合照,两位老师又轮流说了祝酒词和一些话,不到8点她俩就离开了。 这次聚会所有的人都喝了酒。花姐站起身,举着手中的酒杯,面色红润,眼睛里泛着泪光,她深情看了一眼大家,然后又充满情意地说:“两年时光,说长也长,说短也短,这两年跟大家朝夕相处,其中不乏让我感动之事,当然受气之事也不少,我批评过许多人,是吧王昭君王浩,但是看到你们一步步在进步,在成长,我就特别地欣慰!觉得一切的付出都是值得的!你们,是我带的第十届毕业生,看到你们,就仿佛看到了我年轻时候的样子,想到刚开始做班主任时的场景,你们虽然在名义上是我的学生,但你们可能不知道,我心里把你们当自己的儿子姑娘看待,我知道我管得你们严了,不少人也有怨言,背后骂我的也不会少,不过我不会在意,不需要计较,也不求你们能感谢我,但是我相信,你们总有一天会明白我的用意。严师出高徒,何况我是你们的班主任,我得担起这份责任来!”花姐有些哽咽,把举着酒杯的手放到腹前,理了理情绪,又接着说:“往后,你们会走进大学,走进社会,遇到更多、更好的老师,也会遇到更多更大的形形色色的人和事儿!高中,只是你们人生的同学们端起酒杯,轮着向两位老师敬酒,又互相敬起来,觥筹交错,一片祥和,一片感伤。 吃完饭,大家互道珍重。10多个玩的要好的同学们,三三两两地,往河对面的KTV走去,我和阿颖在后面,慢慢的走着。 夏夜九时许,走在乐城的武江桥上,河风迎面吹来,凉快得很。地面的热气早已散尽,桥上来来往往的车,还有不少,武江桥附近的两岸灯光最为辉煌,也最好看,这里是市区最繁华的地方,而随着两岸逐渐往外延伸,灯光愈发就稀疏了,最后完全消失,只剩下巨大的山影贴在天际。阿颖身体扶在桥边,时而俯看着流淌的河水,时而俯看桥下经过的人流和车流,时而又看向很远的岸边那些稀疏的灯光,又看向我的脸,朝我笑笑,再望向别处去。我牵着阿颖的手,看着她的侧脸,她鬓角的头发在耳边飞扬起来,贴着,吹起来,又贴着,又被吹起来,我几乎看得出了神,阿颖目光落在我的眼睛,朝我说“发什么呆呢?”我说:“你真好看,仙女似的!”,“瞎说!”阿颖娇嗔回复着,看得出非常的开心,我确定的问她:“阿颖,我们现在是不是算正式在一起了?”阿颖不好意思的低下头去,然后又抬起头来,给了我一个点头答复:“算是吧!”我抿嘴笑起来,手摸摸她的头,又用大拇指轻轻扫过她的脸颊,然后捧起她整张脸揉了揉,她就嘟着小嘴看着我,大眼睛噗嗤噗嗤的扇动着,这副小表情真是可爱极了!又有巨大的魔力!我被这魔力完全打败了,不顾一切地低头吻上去,用我火热的两片嘴唇尽情包住她的两片香唇,吻了几千遍,吻了几万遍!谁能知道我有多爱你呀,就让我用亲吻告诉你吧!我快不能呼吸了,阿颖也被我吻的快要不能呼吸,胸口剧烈起伏着,嘴里喘着大气,我捧着她时,余光能看到她的前胸,能看到领口内她隆起的白皙的半个乳房···天啊,多么白皙,多么美的胸···这让我无比的兴奋起来!我亲吻着她,哪怕一万遍都不够的!我着魔了,真想好好的把她放平,把她全身亲吻个遍!天啊,我脑中竟有如此隐晦的想法,我真是该死!不管内心如何激动,我也只能由着最后的一分理智控制我的身体,我极力控制住自己,不让自己的手做出出格的事,不让自己越雷池一步!阿颖大口喘着气,她被我吻地潮红,眼睛迷乱的看着我,娇滴滴的,香艳艳的,直勾勾的眼神能把我的魂给勾去,我知道她的内心,我知道她允许我做任何事,但是,我还是忍住了,谁叫我爱她呢。 时间停止了,不知吻了多久,阿颖靠在我的怀中,幸福地看向远处。远处是一望无际的,深邃的夜。 KTV晚去了好一会儿,几个同学拿这事打趣儿,你一句我一句,倒也过去了。大家知道我和阿颖的关系,只有羡慕的份。沛公想起他那未能追到手的女朋友,当场点了一首《单身情歌》唱了起来,抓不住爱情的我,总是眼睁睁看它溜走,世界上幸福的人到处有,为何不能算我一个······,引来大家的拍手叫绝。杰子李那一对合唱了一首《因为爱情》,王浩那一对合唱了一首《小酒窝》,我和阿颖则恶搞唱了一首《纤夫的爱》,最后,不知谁点了首《分手快乐》又唱起来······ 在K房里,大家兴致很高,都喝了很多啤酒,又摇骰子,玩起了真心话大冒险,玩起了狼人,一直到半夜才结束。 这是毕业最后的狂欢夜,我们这些玩的要好的同学,马上就要各奔东西了。聊着聊着,大家就觉得伤感起来,分别情绪也来了,不少女生流了泪,不知她们为何而哭泣,我竟也觉得鼻头酸酸的,阿颖突然靠在我的肩,一滴豆大的泪滑落下来,我心疼极了,帮她拭去泪水,深情的望着她,可谁知,我也没能忍住,眼泪就这么落了下来,不知是挚友离别的伤感,还是眼前心爱之人给的感动,还是因为即将要来的刚宣布在一起就要分别的情伤,反正,说不清我为什么会掉眼泪。我把阿颖拥入怀中,紧紧地抱着她,享受着和她紧紧拥抱着的肌肤之亲。 一旁的沛公喝了很多啤酒,来了情绪,抹着眼泪,甚是伤感,他也许确实十分深爱着隔壁班的那位女子吧,不然也不会如此伤心。他是真醉了?突然又朗诵起诗歌来:“汽笛一声肠已断,从此,天涯孤旅!”,“我爱你,几声凄厉,几声抽泣!一万年太久,只争朝夕!”。他喜欢的那位女生,曾对着向她表白的沛公说,她不想在高中时期谈恋爱!于是,把他给拒绝了。可是,这事儿毕竟已经过去了大半年了,如今沛公怎么还会如此伤感?我有点不太想得通,胖子坐过来小声地在我耳边说:“刚刚沛公正好撞见了那个女生啦,就在隔壁包厢,那个女生跟另一个男生在一起!”,我瞬间懂了,简直难以置信,我道这TMD什么狗血剧情!我开了瓶啤酒,陪沛公喝了起来,并安慰他道:“牢骚太盛防肠断,风物长宜放眼量!”沛公对我摆摆手,说他没事。 散场,已是半夜两点。困乏的很,失了精神,大家互致离别,各自回家去了。 我把阿颖送到家门口,两人难舍难分,心疼的要命。我也是第一次真切地感受到,原来自己是那么地爱她!一旦分别,见面的机会将越来越少。“不知何时才能相见?”,阿颖这么问我,我一时不知怎么作答,说道:“我一定会找时间来看你的!”,阿颖抱住我,像抱住一棵树的方式抱着我,柔情地把头埋进我的怀里。是的,下一秒就要分离了!此刻,我内心真正体味到什么是痛苦!我内心挣扎着,好像心都跟着一阵阵地绞痛,我跟阿颖说:“阿颖呀,我是真的不想跟你分开!真想跟你永远在一起呢!一刻也不想分开。”,阿颖听了难过,像一只可怜的猫,发出声音:“我也是!我也是!”。此刻分别,何时相见?惆怅快把我吸入夜色,难过的夜色。我用力抱紧阿颖:“先不管了,阿颖,以后的事以后再说,我们现在就要在一起!谁也不能让我们分开!”阿颖点点头,算是同意。终于,两个人鼓起勇气,向酒店走去。 两个羞涩的学生,终于来到酒店的房里。一个羞涩地打开电视机,一个羞涩地去洗澡,完了后,又各自找着无聊的事儿做,心里局促地都乱了套了。终于无事可做。我,她,坐到同一张床上,彼此一声不响,电视胡乱放着,也不知讲些什么。就这么过了一会儿。 我摸着阿颖的手,又摸摸她的头,摸摸她的脸,深情看着她,她娇羞地低下头去。甚觉可爱!挑起她的下巴,她的两片红红的唇,就离我近了些,两只大眼睛正爱恋地望着我,于是,我疯狂地吻了上去,吻了无数遍!阿颖回馈着我,不时发出哼哼的声音。我慌乱地解了她的衣扣,她的裤绳······。 今夜的夜很漫长,今夜的夜很短暂,今夜是无眠的一夜,今夜的一切柔情似水。 最后的一分理智提醒着我和她,终究还是没有进行最后的一项。我知道我爱她,我也知道,我现在负不了任何的责任。 阿颖颤抖着身子跟我说:“财财,咱们结婚以后再······,好吗?”, 我抱着她,清醒了过来:坚定地跟阿颖说道“阿颖,为了你,我愿意等到那个时候!”。 美妙的一夜,就这么过去了。 高考完,在和阿颖分别后的日子里,我回到了小山村,苦等着成绩出来,又日夜思念着这个可人儿,作着一些长长的梦,仿佛丢了魂。 要问我爱情是什么呢?见她时,如胶似漆,久旱逢甘霖也!就想多摸摸她的头,揪揪她的脸蛋儿,摸摸她的小手,不见她时,却魂牵梦绕,朝思暮想,日子一眼望不到头!也许这么看来,爱情就是那希望看得见也摸得着的东西罢了。 我给阿颖打去很多电话,聊着那些有的没的,似是而非的话语,有争吵,甜蜜肉麻的情话则更多。自从那一夜初试云雨后,我们都太渴望彼此了,我和阿颖变得更加你中有我,我中有你,仿佛各自朝心底打开了一扇门,我朝阿颖的心门走了进去,阿颖朝我走了过来。这次的分别不像以往的任何一次,这一次我们觉得很痛苦,非常非常的痛苦。于是,我们彻夜彻夜地聊着电话,你一言我一语,所有的爱称和痒痒的话在耳边轻唤着,又彼此在耳边娇喘着,有时候各自的身体竟也陶醉地投入了进来,配合着哼哼唧唧的声音,发热,发烫,又发汗。真可谓: 别离最是难度日,春梦方能解相思! 天朗气清,心喜若狂!就这么分别了十数日,阿颖答应这一天来见我,来到我们这边的镇上。我高兴得像个傻子,陪她到处走,到处逛。 拥有最萌身高差的两个人不知走了多少里,只知道每一个大超市都进去过,每一间服装店都看着熟悉,每一个街道都留下了我们的足迹。 我们早上吃了包子,又要去喝奶茶。午饭吃完水饺,又一起跑去喝糖水,在理发店里,阿颖陪我剪了头发,自己也洗了个头,还夸我剪完头发更阳光了。走进超市,阿颖手里拿着一个漂漂亮亮的青瓷碗,美美地说:“财财,以后咱们家也要买这种碗!”然后又拿起一个大铁锅来,颠颠,说:“锅,要这种的合适。”我则一旁微笑着,都说“好”,说“什么都依你”。我们来到金鸡岭下,抬头望向顶头伫立着的金鸡石,天空的脸子泛着红光,夕阳悄无声息就来了。阿颖脸上流露出不舍,因为又快要道分别的时候了,说:“财财,上面好漂亮,下次我们一定要来爬下这个金鸡岭!”看到阿颖微微变化的表情,使我有些难受,我说:“好的,下次一定来爬,早早就来爬!”我拽紧阿颖的手,并给了她一个吻,阿颖依顺地倚在我的怀里,像一只小羊,她满头长发还残留有中午洗头时的那种发香。后来,我送阿颖去车站。阿颖再次坐上火车,没了刚下火车时朝我绽放的大笑容,反而眼里盈着泪,望着我,是一副可怜楚楚的模样儿,这时,我也想哭,心里很不是滋味儿,不知阿颖有没有注意我将要决堤的眼水,她只是安静地望向我这边,伸出右手朝我摆了摆,我同样也伸出右手朝她摆动。最后,火车哐哧哐哧款款远去,我的泪水紧跟着也滑落了下来,我此时心里想着:阿颖,你知道吗?我多想给你一个家啊! 果不其然,当天夜里,我就作了一个梦,我梦到和阿颖成婚,梦到真和她组成了家庭了,婚礼是那种很老式的婚礼,我的房间装扮成了洞房,贴了很多的喜字,被子、垫子、枕头、都是红色的,连窗帘都是红色的,阿颖的头上还盖着红盖头,我用一小枝儿棍慢慢把红盖头掀起来,一副喜庆尊容就呈现在我的面前。阿颖的脸蛋、眼皮儿、两瓣嘴唇都是红色的,连耳朵也都是红色的,天生丽质,姣颜含笑,黛目传情,如痴如醉!各自又说了几句缠绵的情话,称了心意,然后就洞房睡去了。第二天一早就去了远乡,到了她的家里做客,昔日的伯父伯母如今成了自己的爸爸妈妈了,我亲切的喊着“爸爸,妈妈”,竟然不会觉得拗口,两位老人应声回着,一切显得是那么地自然。爸爸在屋里撕去过期的老黄历,妈妈在厨房酿着豆腐,阿颖蹲下来跟妈妈说着话,聊着怀孕的事儿,我则在一旁帮着烧火,灶台里冒着火星子。突然,不知怎的,一切又都烟消云散,阿颖挺着个大肚子和我闹离婚,还骂我没用,说我没出息,赚不回来钱,家里准备喝西北风了,说着阿颖就摔了碗,砸了锅,我哭着,拼了命地想挽留她,说了一切的好话,也说了一些歹话,最后,阿颖乘着一片云,头也不回地飘去,留下我一个人坐在地上嚎啕大哭!终于,我从梦中哭着醒过来,仍然止不住眼泪,只觉伤心透了。我给阿颖打去电话,阿颖迷迷糊糊地接了,知道我作了如此奇怪的梦后连忙安慰,还说梦是反的,我们是不会分开的! 又过了半个月,高考成绩出来了,等来的却是一个坏结果。这天,我先自己查了成绩,然后又和阿颖通了电话,于是傻眼了。 造化小儿真是过分! 我考了534分,阿颖也考了534分!我们俩的分数竟如此的凑巧。这个分数对我来说是正常发挥的,所以也在意料之内,但对于阿颖来说,就是发挥失常了,她平时的成绩可都是在570分左右的。534分只够得着三本的分数线。互相告诉完成绩,阿颖很是低落,我很理解她此时的情绪,却什么也做不了。突然想到什么,我竟无比自责,我说:“都怪我,当初说什么跟你上同一所大学,如今竟一语成谶了!”阿颖笑笑,说:“傻瓜,这哪里关你事,是我自己没考好的缘故!”然后又义正言辞地说:“财财,对不起,我不能跟你上同一所大学,我跟家里商量好了,我选择复读!”听阿颖这一说,我虽是支持她复读,但心里还是多少有些失落,我说:“阿颖,无论你做什么决定,我都支持你!我相信你能考好,不上同一所大学也没关系,不就是异地恋嘛。”阿颖有些哽咽,声音变得低哑了一些,说:“异地恋,四年,很苦的,加上复读一年就是五年了,我们还是分手吧!”说到一半便抽泣起来,于是我慌了,胡乱的安慰着,我说:“不要!我能熬!不就是五年吗?!我一有时间我就去看你,等咱们以后出来工作了,就在一个城市,我们就能天天在一起了!”阿颖听到我这么说,好像镇静了许多,也不哭了,说:“财财,要是你在大学遇到更喜欢更漂亮的女生怎么办,会不会不要我了呢?”我说:“怎么会呢,我又不是那种朝三暮四的人!放心,这辈子呀,我只娶你朱树颖一人,我发誓!”阿颖因声嬉笑,开朗了许多,说:“好吧,那咱们就不分手了,财财,我爱你!”,“这才好嘛,阿颖,我也爱你!”。 就这样,这个暑假,我确认了我之后要上的大学,阿颖走上了艰辛的复读之路。 我和阿颖两个人的命运,注定是坎坷的,从互相辅导功课起,到彼此滋生爱意,为了不影响学业放弃谈恋爱,终于毕业在一起了马上又要分开,从此沦为异地恋,日日思君不见君!真是令人叹息! 十年寒窗铸一梦 百万学子百万空 蟾宫不得折桂冠 他日惟恐岁月愁 书香卷气人自在 大笔一挥气魄存 休得断言何处好 前路漫漫可斩将 今辞故乡赴他乡 万里奔腾卷巨浪 鸳鸯命短不足羡 钻石金婚孜效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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