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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气袭人知骤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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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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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是教师节,祝天下所有的教师们身体健康,家庭和睦,万事顺遂!也祝我们国家的教育事业越来越好!好了,继续我们的故事吧。 高二的下学期,发生了许多事儿。我好像爱上了一个女孩儿,她叫朱树颖,是的,她就是阿颖,和她的开始,得从一次受伤之事说起。 那是一个清爽的午后,校园的篮球场上,年轻的生命们各个活力满满挥汗如雨驰骋“沙”场。虽说我们(19)班男生不多,但是“会的不会的”各个都爱打上几圈篮球,所以16个男生里总容易凑出两个队伍来,每天课后打上一个小时的球是十分期盼且“要紧”的事,我们谓之曰:劳逸结合。但是这种“劳逸结合”仍然具有一定的危险性,被抓伤、被绊倒、被打爆眼镜的事儿屡见不鲜。我曾经就打爆过钟旭的眼镜,然而今天,终于来了“报应”!脚部忽一阵疼痛往我心窝里袭来,我“啊”的一声跪在地上,随后这股疼痛转变为发麻,然后又一阵一阵地发起痛来。原来,抢篮板的瞬间,胖子中锋一跃而起随后重重砸下,落下时,他的千斤大脚正好砸在了我的右脚上,这个劲是不得了的,直接把我的脚拇指的指甲盖给踩离了身躯,这下好了,把我痛的是人仰马翻的!大家一致向我投来安慰的目光,表示怜悯,一致又怪胖子太胖,想不到还能干碎人家的脚指甲······紧接着我被送到校医室上药治疗,终于在很长一段时间内成了个瘸拐书生了。 养伤的日子里,三天一换药,无聊地等着新鲜的指甲盖再长出来。课后不能随他们一起打球了,只好有时过去观摩,呼喊几声,有时早早地整理完内务回到教室里去复习功课,又或是到图书馆里看看书。期盼着重出江湖的那天。 这天下午,我早早地就回到了课室。课室里还没几个人,王浩在给前面的李茜变着魔术,脸上挂着一副猥琐邪魅的表情。他负责逗,她负责笑,扑克在他的手里翻来滚去,得心应手,不时传出女生格格得笑声。看来浩哥真下了不少功夫,扑克魔术给他玩儿明白了。“又在泡妞!”我插话进去,浩哥回过头来再次露出猥琐的笑容回复道“你问李茜,我有没有在泡她?”接着转头看回李茜,露出嘚瑟的表情,李茜听后捂着嘴发出“你们!”两字,就没有了下文,不知道她是被浩哥得意的脸庞撩得心花怒放了还是彻底无语,脸上两块苹果肌凹出两道弧形,眉毛由斜摆正,噢,明白了,这应该是个“鄙视”的表情,然后丢下一句“不跟你玩了。”就跑出了教室,浩哥见状更是面露喜色,喊道“回来,别生气嘛。”王浩整个人看起来贱贱的,个头不高,却是个活宝,说起话来喜欢拉长尾音,一举一动总让人觉得滑稽,他钻研魔术的一大目的就是泡妞,看见漂亮的女生就掏出口袋里的扑克搭讪:“来,我给你变个魔术。”在宿舍也喜欢开讲,磨嘴皮子,分享泡妞的战略战术,谈起男女之事仿佛亲身经历一般,不知道他是从哪学来的,我经常嘲笑他是贱多识广。 突然,后门窜出一个人来,那人说“财财,这么快吃完晚饭了?”不用回头,闻声就能知道是阿颖。 “没胃口,准备晚上回去吃点宵夜,你怎么还没回家呀?” “噢,我下了课在办公室帮冯老师整理3个班的试卷,把那些分数录到电脑里去。” “那你还上课室来干嘛?直接回家去呗!” “我上来拿单车钥匙。” “哦。快回去吧。” “我不回去了,外面随便吃点,回来上晚自习。”,“你不是没吃嘛,一起?指甲好了吗?” “额,好吧,那就出去吃点,没好完全,但是不影响。” “能骑得了单车?” “试试。” “对了,我内宿生出不了校门啊!” “没事,你就用我的校园卡,反着戴,你先自己一个人慢慢走出去,门卫认识我不会检查我。” ······ “你这单车怎么那么小?”我坐上单车试了试。 “哈哈哈哈哈,不是我的单车小,是你的腿太长了,应该砍掉一截才行!我拉你吧。” “算了,还是我来吧,我一个堂堂男生,岂能让你驮着满大街走!” “堂堂男生,哈哈,财财你要笑死我。” 就这样,校门口的大道上,我载着她,朝常去的那家米粉店缓慢地骑去。 蔚蓝的天空里云朵很少,被风推着像游丝一般走着,拉得细长,小城的山色墨染,生灵萌动,能看见山腰上的树影婆娑,能听见一些鸟儿胡乱歌唱,农庄的入口处,蹲坐着一只摇头晃脑的小花犬,耸耸鼻,呲呲牙,看着经过的我们迅捷地躲避着狗身。 美好的山城春日,时间就像是一首动人的歌曲,在它的怀中重奏,重奏。 “你不是再统计地理分数嘛,我几分看了没?” “看是都看了,哪记得住那么多,我们班基本都是些7788的,整体应该不是很差。” “那你多少?” “我92,哈哈哈。” “厉害厉害,不愧是地理课代表!”,“我跟你讲,太阳高度角那个我觉得好难,楞是没搞明白呢。” “是吗?下次我教你!半桶水教?桶水,应该问题不大。” “好啊!哈哈。” 放下碗回到学校,离上课还有半小时。阿颖提议去足球场边散步,课室太压抑了,透透气,我欣然应允。 我们在球场边的草坪上坐了下来。这里正对着落日,可以瞧见夕阳的风采,和很远处的北上南下的火车,火车把这些人从珠三角驮向全国各地,又从全国各地把另一批人驮回珠三角,永远不间断地进行人口交换,大节大日的时候,火车也会驮着我的亲人们和他们的梦想归来又远去,轰鸣一声,黄金万两。对我们而言,更远的地方,才是外面的世界。我说:“这个小城就是我来过的最远的地方了,我相信,总有一天,远处的火车也会驮着我们和我们的梦想上路。”阿颖听到这突如其来的文绉绉的怪腔调,没有说什么,她望向远方那逐渐慢下来准备进站的火车,又突然想到了什么,说: “以后坐高铁啦,现在就在建了。” “噢?高铁确实快多了!阿颖,你的梦想是啥呢?” “高考吗?我想考广东外语外贸大学。” “你能行的,你看你现在的成绩不是差不多!” “哪里,我数学太差了!我数学如果能起来,就会容易很多。” “嗯,不是还有一年多的时间嘛,你行的啦!” “财财,你的梦想呢?” “如果说高考,考到哪就是哪吧,我成绩比你差远了,超常发挥二本有小小机会,正常发挥三本还是可以的,发挥失常那就读个大专吧。” “财财,我相信你一定能考好的!”,“你想过将来做啥不?” “具体做啥还真没想过呢,这世上人那么多,工作那么多,也不知道自己适合做什么。”,“如果有可能,在我离开这个世界还能找到点我存在过的痕迹,我就满足了。” “真好,给你点赞!你将来会是一个作家、一个诗人!” “哈哈,哪那么容易!我确实想自己写点东西。我也只是说有可能嘛,我这种三脚猫,反正,我爸不是李刚!” “哈哈哈哈哈。我爸爸也不是李刚。” 这次相谈,和阿颖的关系似乎一下子熟稔了。晚上上晚自习,阿颖坐过来后排,坐在我的旁边,我们时不时地讨论着卷子,她给我讲解地理和英语的一些错题,我给她讲了数学卷子上的一些错题。 是啊,人与人之间一旦相处开来,关系就很容易升温,何况是愿意互帮互助的彼此呢。 阿颖是走读生,不过每晚都会来参加晚自习,这是她爱好学习的表现,在班上她的学习成绩也是靠前的。她个子只有1米58,身材倒是发育得挺匀称的,凹凸有致,她一副少女的打扮,头顶扎个马尾辫,有时候头顶会盘着一两个花型小发夹,虽然一头黑得发亮的长发发尾烫成了内卷,却没见过她把头发放下来过,我想,她把头发放下来会更好看的。阿颖的性格挺外向,有什么说什么,愿意和人聊天,聊天时两只大眼睛携着睫毛噗嗤噗嗤的扇动着,她的睫毛很长,弯弯的向上翘,给她的脸庞增加不少姿色,脸也不大,但是脸上有肉,所以也不是瓜子脸,这张脸爱笑,爱作表情,容易给人带去欢乐。我喜欢这样的女孩,因为她们的身上不会有太多负能量,跟她在一起是轻松的。 从此以后,基本每个晚自习,阿颖都会坐过来我这边,跟她的交流越发多了起来,长长的晚自习时间,我也不再觉得那么难熬了。后来,我们从互相辅导课题到开始递礼物,关系越发的微妙起来。晚自习时我给她带过桃子,帮她接过饮用水,她给我送过小公仔—一只可爱的小猪,早上给我带过早餐,还给我送过止痒药水。课间大家凑在一起踢毽子,她也喜欢踢给我,我也喜欢踢向她,让周围的人唏嘘不已。也许,这就是爱情吧,双方没有把关系挑明,但是双方心里都互致爱意。 除却家人,平生第一次感受到别人的爱意,确实使我意外和心慌,我不知道该如何对待,这是对是错?该停止还是继续呢?只能任由本能来驱使这段关系的前进。就像在宿舍时浩哥嘲笑地说道那样:“你怎么还没拿下朱树颖啊?这都多久了,不行让我来呗?你看我什么速度,李茜的嘴都被我亲肿了,都已经快打上三垒了都!”种种话语,无疑浩哥是满带着自豪又十分嘲弄口吻说的,但是我不屑于他的自豪和嘲弄,因为在我看来,我和阿颖的情谊和浩哥所谓的泡妞完全是两码事,他一切只是为了更快地得手以便图得快感罢了!我跟浩哥说:“你这叫发春!天天想着把人家女生办了,你这不是在欺骗人家李茜的感情吗?这么不负责任!”,当然,我这样反驳浩哥也是无任何用处的,纯粹打嘴仗而已,因为对于爱情的认识我和他完全不一样,浩哥描述的云淡风轻,他说:“你情我愿,何来欺骗?别把自己看得这么伟大啦,有毛用,还不是脱了衣服那摊子事儿呀!我跟你说即使你追到手了,最后跟你结婚的老婆也绝对不是她你信不信?最后不就是玩玩而已?”,好吧,我竟无力反驳。 未来会怎么样我无法预言,我只想珍惜当下,珍惜每一场遇见。理智告诉我:我爱她,但我更多地想保护她,使她免受伤害!虽然我很想拥有她,但绝不会采用任何不考虑后果、不负责任的方式。 这个学期,成了很多对恋人,好像大家的情感都同一时间爆发了。王浩和李茜是一对,杰子李和英语课代表曹婷婷是一对,罗瑶和体育生“大财财”是一对(因为罗瑶的男朋友跟我长的比较像,个头又高大,所以大家称他为大财财,我为小财财),沛公也在紧锣密鼓地追着隔壁(18)班的班花。昭君常常感慨道:“春天来了,又到了动物交配的季节······”。 学校是明文禁止早恋的,所以那些恋人们都是在偷偷地进行着,到了夜里十点晚自习后,宿舍楼旁的运动场、树荫下、小竹林旁全是些“探险”的对象,浩哥是这方面典型的代表人物,每当浩哥在熄灯后回到宿舍,大家都会调侃他一句:“打完野猪了?”。 到了期末,我和阿颖的关系,仍然没有确定下来,不过我和她达成了一致的约定。 这一天周六,原本计划到二伯家饭堂帮忙的,后来约了阿颖逛街,就把帮忙的事儿抛向了脑后。两个囊中羞涩的中学生在一起,说是逛街,其实是散步,但是这样的散步,我非常乐意,因为除了在校园里,很少能够和阿颖在校外的地方单独待在一起! 今天,阿颖很漂亮,看得出有精心打扮。她把平日里盘着的长发放了下来,乌黑的头发刚好抵住肩膀的位置,没有再戴任何形状的发夹,带有黄色的发尾朝向脖子深处卷曲,刘海被剪得齐齐的,刚好盖住些许浓密的眉毛,接着是一双大眼睛囧囧发光,鼻子虽有点扁平但不影响美观,反而显得温柔得很,鼻梁和鼻头清理地很干净,泛着光,苹果肌饱满紧致,脸上的毛孔细腻且分明,嘴角上扬,一副笑容就生成了;她上身穿着一件比较贴身的纯蓝色短袖,领口很低,锁骨隐约可见,袖口也短,露出手臂上白皙的肉肉,下身特意穿上了一条包臀白色短裤,短裤不短,刚好围在大腿的中间位置上,然后长出两条有点肥嘟嘟的腿来,脚下踩着一双带跟的凉鞋,这样子的穿着打扮,把一位发育较好的少女的身材显露无余,看上去比平日成熟多了;我第一眼看到她,内心既然有些局促,心砰砰砰地跳起来!是的,眼前的她太美了,有点招架不住,我身上穿着校服,哪里像个“够格的恋人”,跟她站在一起,显得格格不入。“你真好看”,我说,她害羞地笑了笑,说“谢谢!”。 我们就这样漫无目的但开心地走着,逛着,来到街上,去到武江的岸边,又徘徊在小巷子里,去了很多个地方,对着不是风景的风景说好看,不知道走了多远,多长时间,只恨时光太短啦! 在很多年后,回忆起这个场景仍然记忆深刻,万分感动!当然,包括发生的下面这样的一个趣事儿。 我们寻着市区的一段山路来到了这样一个地方。这里依着山势分布着几间破旧的瓦房,瓦房旁边有几块像刚开垦的小菜地上生长着各种青菜,青瓜苗爬满了竖立着的几根竹竿,南瓜苗也长得旺盛,铺得地面到处都是,山上几簇竹群郁郁葱葱,随意颤动。我突然就想起了陶渊明描述的世外桃源来,“土地平旷,屋舍俨然,有良田、美池、桑竹之属。阡陌交通,鸡犬相闻。其中往来种作,男女衣着,悉如外人,黄发垂髫,并怡然自乐。”!我打趣地对阿颖说:“阿颖呀,咱们以后结婚了就跟桃花源里的人一样,找个像这样美丽安静的地方过一生吧,再生两个小孩,你说怎么样?”阿颖笑着说:“好吧,可是为啥是两个小孩呢?”,露出不解的表情,我说:“一儿一女呀,我要儿女双全!哈哈哈”,阿颖爽快的点点头,回复道:“好呀好呀,你加油,靠你了!”,此情此景此话题,我顺势就跟阿颖表白了,我扶着阿颖的肩膀,顿了顿,脸憋得发烫,说:“阿颖,我们在一起吧,我很喜欢你,特别特别喜欢你,非常想要跟你在一起!”,阿颖听后很高兴,似乎被我点燃了,但是眼神里又藏着一丝的感伤,她说:“财财,我也很喜欢你,我也想跟你在一起!但是你知道吗,现在不行的,咱们明年还要高考,我不想因为我和你的关系影响了彼此的前途!我们要为彼此的未来负责知道吗?”,我看着阿颖,一时说不上话来,我当然明白她所说的意思,只是,该如何面对我们的感情呢?阿颖说道:“我答应你,高考之后咱们就在一起!我们要好好努力,将来上同一个大学!你说好吗?”,我看着阿颖,拉着她的小手,仿佛能感受到她手心燃起的火焰,阿颖是对的,是理智的,虽然没有得到我想要的答案,但我跟阿颖说:“就按你说的,我愿意等!”,是的,我们现在不就是天天都在一起了吗?何必拘泥于任何形式呢,我们目前最大的任务就是学习,考上一个好的大学,有个好的前途,想到这里,内心也明了了,“阿颖,这是你给我的最好的答案!我可以亲···你吗?”,阿颖眼里满是感动,她望着我,脸色瞬间红透,巧妙地闭上了眼睛。我深情地吻了下去,朝着她的嘴唇、她的额头、她的下巴和脖子,吻了无数遍!“我爱你,阿颖!” 这是多美妙的一天!该如何描述?哦,我找不到合适的词汇!我只知道,紧扣着阿颖的手,感受着她手心的温度,快要把我全部燃烧掉、融化掉,阿颖的两片唇热情的回馈着我,我快要在她唇间的温润、呼出的香气里陶醉于死了。爱情呵,真是美妙! 回程的路上,无比的欢快,容许一切世间之事发生,因为它们都是快乐的。 我们不愿走回头路,就寻着小路走来绕去,终于发现了前方一条大路,路旁有个不大不小的牌坊,于是我们欣然走去。到了牌坊跟前,抬头一看,上面赫然写着六个大字:“**市殡仪馆”,妈呀!敢情我们在殡仪馆附近“流连忘返”了一个钟啊,我的天! 我拉起阿颖的小手,快步地溜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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