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知道些什么？”
萧何眯起了眼睛，杀心渐起。
赵雨萱笑了笑：“别那么紧张，放松一点。前些时间，曹海喝多了，对我施加暴行的时候，不小心说过，鲨鱼的背后，是有求同做支撑的，也就是那一刻，我才了解到，原来快递公司只是全国通的伪装，实际上它是一个官方的异人组织……”
“求同？”
萧何瞳孔一缩。
听阿狗说过，那也是一个异人组织，但跟暗星和全国通都不和。
比起追求自由的暗星，求同的理念更加疯狂，想要把全世界所有人都变成异人，然后大家再无隔阂。
“对于一些不听话，且性格比较刚烈的主播，曹海都会用威胁的方式，逼迫他们跟他签不对等的合同……而做这些脏活儿的人，就是求同组织的异人！”
赵雨萱说道：“但这些并不重要，如果你想要曹海的命，那很简单。可曹海也不过是鲨鱼平台的一个高官，旗下公会的经纪人。废掉了一个曹海，鲨鱼平台分分钟就能推出来第二个……只有扳倒鲨鱼，你与我才算是真正意义上完成了复仇！”
“不好意思，我还没有站在他们对立面的实力！”
萧何摇了摇头。
“我明白，现在的你能力还不够……但我手上，有很多曹海乃至鲨鱼的非法勾当，至少我的提议，给了你一个选择的可能。”
赵雨萱的语气里满是自信：“我调查过你，你母亲抵押贷款的房子是她本人的，你大可以撒手不管。但你还是帮她还债了，所以你是个有孝心的人，所以你一定会给她报仇，对吗？”
说完，赵雨萱拿出了纸笔，写下了一个电话号码，交给了萧何：“这个电话号码，曹海他不知道，如果有什么事，你可以打这个号找我！”
“好……如果以后，我觉得跟你有合作的价值，我会再来找你。”
萧何从赵雨萱的手中接过，朝着门外走去。
但刚刚走出两步，就停下了身子。
“走到这一步，你后悔吗？”
赵雨萱先是一怔，随即摇了摇头：“不后悔。”
“为什么？”
萧何来了兴趣：“被人当了这么多年的摇钱树，甚至成为了别人的玩物，如果再重来一次，你不会后悔吗？”
“因为后悔没有任何的意义，或许我就是个贱皮子吧……从小到大，不论是病故的父亲，还是我的母亲，他们都对我的弟弟无比偏爱，却把所有的不公都留给了我……我高中没上完，就要辍学给弟弟打工赚钱，供他上大学，可他却觉得这一切是应当应分，从未对我有过任何感激。”
说到这里，赵雨萱的笑容里满是苦涩：“可如果没到那一步，谁愿意当一个没有根的人呢？”
“……”
萧何沉默无言，却在心中认可了赵雨萱的说法。
不是每一个人，都有江桥那种破釜沉舟的勇气，世界上的大多数人，都跟赵雨萱一样，成不了佛，也成不了魔……就只能在佛魔一念之间苦苦挣扎，却寻不得一个解脱。
“萧何，我知道自己有苦衷，却迷失在了欲望里，如果将来有一天，我的人设在粉丝面前崩塌，身败名裂，被人唾弃，那也是我罪有应得。我可给曹海带来了不菲的收入，他没给我对应的回报，更百般虐待我，所以他也要遭到报应！”.
“好吧，我认同你的观点。”
萧何点了点头，转身离开。
这还是跟江桥分别之后，他最交心的一次谈话。
他与赵雨萱是一样的想法，既然法律不能给曹海和赵鹏应有的惩罚，那就由自己亲自动手。
当然，自己也该受到应有的制裁，他不会逃避。
想到这里，萧何渐渐没有了负担，脚步也变得轻快了起来。
“等着吧，你们欠我的，总有一天，我要一个一个的讨回来！”……
次日，江桥跟优菈早早的来到了猫牙直播平台，开启了新一天的直播。
优菈在直播间里兴致勃勃的抽着卡。
“神里绫华，我滴绫华！”
优菈一脸痴。汉笑，直接冲了四个648。
然后——
“为什么是刻晴？？”
“啊啊啊啊怎么是七七！”
“天空大剑？你干嘛哈哈哎呦……”
看着优菈破防的模样，整个直播间里充满了欢快的气息。
这边，江桥正在跟观众们兴致勃勃的交流着接下来要拍摄什么，底下纷纷有人送着礼物。
“感谢桥哥的寄吧送上的星轨列车！”
“感谢想吃桥哥的脚皮送上的小电视飞船！”
“感谢桥哥在多伦多的私生子送上的次元之城！”
江桥：“？？？”
《关于我身上的器官一直在给我送礼物这件事》
就在这个时候，一个粉丝突然给江桥发了个链接。
“这是什么东西？”
江桥有些奇怪的问道。
“最新的鬼畜！”
弹幕立刻有人给出了回应。
怀揣着好奇之心，江桥打开了链接，直通小破站。
《求佛，但是桥哥》
一个非常显眼的标题，出现在了江桥的视线中。
“鬼畜视频吗？”
江桥揣着好奇之心点开了视频。
然后江桥就后悔了。
“闭上眼，看见食堂——”
“那是你我相爱的地方——”
“我躲开无数把男酮的枪——”
“却躲不开桥哥的目光——”
“为了你，我变成男酮模样——”
“为了你，染上了溃疡——”
“为了你，我改变我的取向——”
“为了你，换了新肠——”
“我们还能不能能不能再击剑——”
“我在弹幕苦苦发了几千遍——”
“愿意用飞船换你的一个笑脸——”
“希望可以见字如面——”
“我们还能不能能不能再击剑——”
“每日每夜想你想到手起茧——”
“当我在踏过这条松花江之前——”
“再让我送一个大火箭——”
“哎呦我超啊！”
江桥一个哆嗦，浑身鸡皮疙瘩。
这特么是碳基生物能整出来的活儿？
观众们也沉默了。
“换新肠这句太离谱了[老大爷看手机]”
“怎么说，我填的[傲娇]”
“楼上的你不对劲啊！”
“还就直接冲到佛怀里怎么说？”
“跟佛击剑？”
“我佛了！”
就连旁边的优菈也傻眼了，真能做到这么离谱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