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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佬,我真是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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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傅承!你趁人之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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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刀口隐隐的痛,eason还塞给他很多的药,都被撕掉了标签,只写上了什么时候吃。 可是就算是维生素,也不至于需要咽下这么多的药片。 对此,daniyyel的解释是,为了提高他的免疫力,不至于一流血就无计可施。 但对他来说,所有的药,都不如eason手里的注射器。 他现在已经极度依赖那些针管,如果超过一定的时间,就会浑身痉挛,涕泗横流。 他想要变成正常人,就要注射hly。 可一旦注射hly,就再也无法变成正常人了。 傅承看着镜子中的自己,正了正领带。除了脸色苍白的吓人,其余都是说得过去的。 他轻轻叹了口气,拿起一旁桌上放着的唇膏,涂在苍白如纸的嘴唇上。淡淡的血色浮现,他看起来更像正常人了。 傅承轻笑,披上外套,将唇膏放进口袋,出了门。 外面的阳光很好,明媚的有些过了头。笼罩在暖暖的光下,傅承眯着眼抬头看向天空。空气是新鲜的,阳光是温暖的,人群又是拥挤的。 此时此刻,他觉得,自己活着。 虽然,可能活不了多久。 他突然想起,高中的时候。 那时候的自己,真有活力啊。 傅承低头笑了一会儿,看着前面的红灯变绿,随着人群的簇拥,慢慢的向前迈去。 停在路上的车,缓缓摇下了车窗,里面的人注视着傅承的动作。回头看了眼驾驶座上的人。 “他怎么了?” “膝盖骨碎,枪伤。” cathyann将耳边一缕乱发挂回耳后,关上了车窗。 金楹低下头,转着无名指上的钻戒,若有所思。 “他去过战场?” “没有,是...私人爱好...” 一向精练的cathyann,居然有些不知道怎么去解释。 金楹眨了眨眼睛,“私人爱好?恋残?” cathyann咽下口口水,只好点了点头。 “可以这么理解。” “哦。” 金楹收回了视线,却还是想不明白。 这样一个除了脸,全身上下都有问题的人,为什么会让江央这么迷恋呢?何况现在那张脸都被蚕食的枯竭无光,江央到底爱他什么? 几日的忙碌,将他的精神都折磨的有些恍惚,虽然晚上休息的时间并不短,可还是要靠高浓度的咖啡提着精神。 江央按下楼层,靠在电梯壁上,一闭上眼睛,居然就浮现出了傅承的脸。 这几天,他去哪了? 王室一族alklyn的婚礼,闹的全国上下都沸沸扬扬。 几乎要作为arvelous附属国的brilliance,任何公民都对的皇室毕恭毕敬。甚至国的平民,出现在他们这个小小的海岛国家,都会受到莫高的待遇。 可是,这则新闻他已经反反复复看过很多遍了,甚至现场的视频和直播,他全部都看了。 没有傅承的身影,傅承也没有离开过brilliance。 alklyn既然没有带走他,傅承又会去哪?当时alklyn说的什么一月之期,如果是真的,按傅承的性格,怎么可能舍得浪费其中的每一天。 江央捏了捏眉心,睁开眼睛,电梯停在53层。他长舒一口气,调整好自己的状态,等待着面前门的开启。 “江总!” 踏出的第一步还没落在地上,耳边熟悉的声音骤然响起。 江央不自觉地顿了一步,随即立刻做出了平常的样子,淡淡的向声音的来源扫去。 是他。 相同材质的西装,高高瘦瘦的身体,半撑着桌面的手,和一贯苍白的脸。 鼻尖有些酸,江央慌忙别过头,强忍着压下一瞬间莫名其妙的酸楚。 故作镇定的口气,道:“这几天你都...” 话还没问完,携着微凉的躯体便正面拥紧了他,随之而来的,还有轻轻的颤抖,和耳边急促的呼吸。 “阿央,我很想你。” 心下忽地一痛,酸楚直涌鼻尖,明明他的语气轻快明亮,不争气的湿润居然还是滑了下来。 条件反射似的,伸手搭上傅承的背,终于像他一样拥紧了傅承。 “嗯。” 为了掩盖喉咙里的哽咽,江央还是选择了冷漠的回答。虽然心里悬着的东西突然消失了,前所未有的轻松笼罩着他。 这一次,江央居然没有主动推开傅承。 是因为这一层只会有他们两个人,江央是这么说服自己的。 “真的,我现在真的好怕失去你,不管做什么。” 傅承在他颈窝蹭了蹭,毛茸茸的感觉,仿佛又像某个从前的午后。 江央悄悄压下唇角的笑意,趁他不注意抹去了眼角的湿润,正了正声色。 “你这几天没有上班,欠下的工作,cathyann都替你记着的。” “是。江总。” 傅承热切的目光与他视线相接,笑容瞬间变得格外明媚。 如果有可能,傅承倒也希望自己能够像个正常人。 不知道这几天,江央到底有多疲惫,一桌子的菜没有动过几筷子,倒是不停的给自己倒酒。 两人坐在路边的烧烤摊上,江央今天不知道起了什么兴致,一下班就载他来到了这里,曾经他想三个人一起来的这里。 可是小腹的伤口还在隐隐作痛,不能随便吃东西,更不能喝酒。他只好坐在江央对面,看着他一杯接一杯的灌着自己。 啤酒、白酒、洋酒、果汁兑在一起,仰头灌了下去。 傅承禁不住皱了眉头,江央向来不是酒量好的,几瓶啤酒下肚都要飘飘然,哪经得住这么喝。 不过,向来严谨正经的江央,这种时候也是极为罕见的。 傅承勾着唇,听他逐渐变得口齿不清的碎碎念,目光越发热烈。 “我告诉你...那个陈岳,不、不是个好东西...” 江央拍在桌上,眯着眼睛仰头看傅承。 “别,总想着他...没有!好处...” “是,我只想着阿央,谁我都不想。” 傅承忍不住揉了揉他的头顶,不想手却被他一把抓住。 “谁!都不许。” 江央摘掉眼镜,抓着他的手向自己这里拽的近了点,几乎要贴上他的鼻梁。 “好,谁都不许。” 傅承偷偷拿过他的酒杯子,想要藏起来。但明明神志都有点模糊的江央,还是一瞬间就发现了,从他手里抢过剩下半杯的酒。 “那个...vonn..alklyn也不许。” 江央一口饮尽里面的剩余,就算喝的多了些,也不见有一滴洒出来,白衬衫上还是干干净净。 傅承的笑容突然僵了一下,随后又变回无奈的微笑,轻声对他道:“好。” 江央撑着桌子有些发昏,身子不受控制的左右倾倒。 傅承见状,只好挪到了他旁边,让他的头可以靠到自己肩上,手从一旁揽住他的胳膊。 “不是好人...他不是好人...” 江央的眼睛已经完全闭上了,倒在他怀里没了力气,嘴里却还在小声说着什么。 “alklyn...我不喜欢他,他...害了...阿...” “害了什么?” “阿承...” 江央好像睡着了,整个人缩在他怀里,可双手还是规规矩矩的放在自己腿上。 傅承听着他安稳的呼吸声,深深望着他的睫毛,虽然喝了酒口齿不清,可那两个字,他不会听错。 江央他啊,一点都没变,什么时候都是他最爱的样子。 他也像自己一样,深爱着自己吧。 所幸,他还是这么的幸运。 付出的一切都是值得的,希冀的光从未消失,只是云霭遮蔽,那光时而藏匿了。可他的江央,一直都在。 不管什么时候,只要有此刻,他为江央付出多少,都值得了。 直到日上三竿,江央才艰难的睁开眼,头痛欲裂。看了看周遭,应该是在他第一次带傅承来的这个酒店。 身边没有人,但床铺上有人待过的痕迹,还是很明显。桌子上放着杯水,还在冒着热气,旁边是满满一桌各式各样的粥菜。 嘴唇干裂的有些疼痛,江央挪向桌子,一口温水喝下去,才觉得好受些。 “啪——” 手里的玻璃杯径直摔在了地上。 江央愣愣地看着不远处的垃圾桶,却什么也想不起来。 垃圾桶的四周,被撕开的包装纸,桶内...用过的byt,里面好像还有一些的液体。 头痛欲裂。 昨晚,他只零星记得一些片段。 自己好像依偎在谁的怀里,好像有谁紧紧抱着他,他好像...抬起头...向那个人...索吻... “傅承——!” 江央忍不住大声喊起来,谁知不远处浴室的门被打开,正是傅承冒出了颗还在滴水的脑袋。 “阿央?你醒啦?” 傅承靠在门框上一边擦着头发,一边笑意盈盈地看着他。 身上松松垮垮穿着件皱巴巴的衬衫,和皱巴巴的裤子。 江央才突然意识到,自己身上...! 猛的扯过被子挡在身前,眼神似乎要吞了傅承。 “你!你都做了什么!” 傅承丢下毛巾,环抱着手一步步向他走来,脸上还挂着意味不明的笑。 “我做了什么?阿央都不记得了吗?应该好好想想,昨天,到底是谁主动爬到我身上的?” “不可能!” 江央抓起枕头,掷到他身上。 不过,记忆里好像真的突然浮现出了一个片段,自己喝的难受,在床上左右打滚,抓着谁的衣襟,直往他怀里钻... “好好想想,是谁啃的我一脸口水的。” 傅承走到了他面前,向他挑了挑眉。 看着江央的脸又白到红,确实是件有意思的事情。 江央狠狠瞪他一眼,拉过被子把自己卷了进去,只留给傅承一个背影。 傅承忍不住笑,俯下身,微凉的手悄悄钻进了江央的被子。 “傅承!” 背后的脊骨突然一凉,江央条件反射的弹了起来,下意识推在了傅承肩膀处。 可是傅承居然,直直从床上倒了下去,整个人都跌在了地上。 江央急忙爬起身,抓着床边去看他。 “阿央...你可是,真够狠的...” 傅承笑着看他,可整个人分明是起不来身,右手还捂着小腹的地方,微微颤抖。 “你怎么了?” 江央裹着被子坐起来,想要去搀他。 “我根本没有用力。” 傅承摇摇头,撑着地面想要站起来,可小腹殷红的颜色渐渐透了出来,衬衫上的红色俨然变得越来越妖冶。 “傅承?!” “这是怎么回事?你怎么了?” 江央抓过衬衫套在身上,从床上爬到他身边,双手下意识的捂在那片茵出血的地方。 额上已然汗珠滚落,本就苍白的脸变得更加尽失血色。 傅承忍着疼痛,朝他笑笑,想起eason给他的药,指了指门口的方向。 “在外套的口袋里,可以帮我拿下药吗?” 江央没有犹豫,甚至手脚都不听使唤地朝着傅承指的地方跑去,宿醉的绵软感席卷全身,他几乎要摔倒。. 没有标签,只有漂亮的钢笔字。 不知道为什么,江央鬼使神差地想到了,那天在会议室,那个男人手指间把玩的名贵钢笔。 凉水兑着药丸灌下去,又拧开胶囊壳子,倒了些药粉在崩开的伤口处,浑身逐渐冰凉的感觉消失了。 傅承轻笑着揉了揉他的头发。 “真的,没关系的,你不用担心我。” 江央躲开了他的手,深深的望着那双暗淡的眼睛。 “因为什么?” 傅承迟疑了片刻。 “因为救人。” “什么时候?” “三...四天前吧,我忘了。” 伤口的血总算不再拼命往外涌了,傅承直起身子,深深舒了口气。 江央看着傅承,目光渐渐变得复杂。 他有些看不清楚面前这个人,更看不清楚,自己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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